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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下屬吧。她有什麼急事要走，讓我幫她送一份檔案給你。&rdo;

&ldo;然後呢？&rdo;

&ldo;我心裡有鬼，一直儘量避免見任何沒見過的人。但那活兒也不好再轉交給誰，只好硬著頭皮去了你辦公室。我心裡挺怕的，但你當時在聽人匯報，只掃了我一眼，客氣了一聲&l;辛苦了&r;。&rdo;

受笑了笑：&ldo;老總一直是個很好的人。&rdo;

攻衝動地抱住了受。

受：&ldo;……你在幹什麼？&rdo;

攻：&ldo;……&rdo;

攻沒法解釋。

受想了想，只當他被自己慘哭了：&ldo;老總，我知道我看著挺慘的‐‐&rdo;

攻：&ldo;不是看著，你確實挺慘的。&rdo;

受：&ldo;……好的。&rdo;

受重振旗鼓：&ldo;但是呢，這些年多虧你賞一口飯吃，我當會計活得還算體面，現在兒子也長大了。你在不知情的時候，已經幫了我很多。&rdo;

攻放開他：&ldo;你想說什麼？&rdo;

受：&ldo;……你可以去幫助更慘的人。&rdo;

攻愣了愣。

攻：&ldo;你覺得我在做慈善？&rdo;

受：&ldo;不是不是，我真的很感恩，但我沒有東西可以報答你，壓力很大……不然你告訴我能為你做點什麼？&rdo;

攻能說什麼呢？

&ldo;那就跟我來一發&rdo;這種話，他如果真說出口了，跟當初那個大佬有何分別？大佬仗勢欺人，自己施恩圖報，誰也不比誰高尚。

何況，攻有自己的傲慢。

他這麼英俊倜儻又睿智，想讓人心甘情願愛上自己，需要憑身外之物嗎？

於是攻現編了一個優美的謊言：&ldo;我小時候，喜歡撿受傷的小鳥回家。小鳥特別慘，有些毛掉得不剩幾根，還有些爪子也破了，站都站不起來。家人總勸我放棄，可我看不得它們那個樣子，總是一晚上起來幾次，餵水餵食，養到活蹦亂跳了再放飛。不是因為憐憫，純粹是為了讓自己舒心。&rdo;

受：&ldo;……您的腦門後面，有聖光。&rdo;

攻也被自己噁心了一下，面色卻很鎮定：&ldo;看著它們振翅高飛令我愉悅。你想報答我，就再讓我愉悅一次。&rdo;

攻利用這個理由，開始主動製造一些機會。

比如拉受去健身房鍛鍊。

攻長期沾花惹草，要當創造金槍不倒神話，所以已經健身多年，看背影能當小鮮肉。可惜鹹魚了二十年的受，十分鐘後就四仰八叉宣佈撲街，再無力氣欣賞他的英姿。

又比如借公務之名，帶受出國去開個會，全程用英文與大佬們談笑風生。

大佬走開了，攻轉頭問受：&ldo;聽懂了嗎？&rdo;

受：&ldo;完全不懂，老總真厲害，英文真溜，氣質真好。&rdo;

攻：&ldo;……&rdo;

攻深吸一口氣：&ldo;可能是你這眼神的問題……&rdo;

受：&ldo;什麼？&rdo;

攻：&ldo;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覺得在拿我當傻子敷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