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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的事,許多的人,許多的場景在他腦海中浮現。曾經那個皇恩盛寵百年巍峨的路家,母親永遠慈愛溫和的笑容,父親臨死前的慷慨,兄長們被處決前的絕然,然後是暗無天日的牢獄,暗黑的血光,以及逃荒路上那灰暗的色彩。
花團錦簇的姐姐臨走之前的那一個飽含期望的回首,數代忠誠的大將跪立在雪中的沉重風姿。
他站起身,伸出手,望著手心那個暗紅色的血痕,無法消匿的“罪”字。
他的身上,擔負了太多太多,他要走的路,還有好長。
他這一去,踏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多少浴血奮戰,多少刀光暗影。
路放緩緩地握住拳,退後一步。
他在冬日的晨光下凝視著眼前酣睡的女子,心中忽然湧出一個奇異的感覺,想著命運是如此的奇特,若不是這一番國難家仇,他斷不會站在這裡,斷不會結識秦崢這樣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看了她多久,最後,秦崢終於有了要醒的樣子。
她果然是最不懂風情的女子,就連醒來的姿勢也實在不美,哼哼著如同一隻小豬一般。
她被晨日經白雪反射的陽光照得有些睜不開眼,只眯著眸子,慵懶地望著眼前站著的男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將這個晨間所有的美好都破壞殆盡,然後含糊地道:“你還沒走啊……”
路放醞釀了一個早上的離別,此時嘴角竟然有抽動之感。
不過他到底沒說什麼,而是彎腰從綁腿處抽出一把平實小巧的匕首,遞給秦崢:“這個你留著吧。”
秦崢懶洋洋接過來:“這是什麼?”
她拿過匕首,抽開,小小匕首光芒乍現,只勉強眯眸瞅了一眼,便知這並不是普通之物。
路放道:“你留著防身吧。”
秦崢點頭:“好,這個我喜歡。”說著,她就要拿著匕首試試鋒利,去割一旁的東西,可惜沒找到什麼,最後看起來竟是要拿自己的頭髮下刀了。
路放見她竟然有著醉後憨態,全然不似往日的她,忍不住笑了下,他低首,溫柔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道:“等著我回來,好不好?”
秦崢迷茫地又點頭:“好,等你回來,我們一醉方休。”
路放最後只好道:“你繼續睡吧。”
秦崢想了想,又倒在了那裡,繼續睡去了。
是如一個大字型一般,無所顧忌地睡去。
路放唇邊露出一絲暖笑,低聲喃道:“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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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放揹著一包銀子,拿著隨身的幾件衣服,牽了後院那匹馬,踏著積雪,迎了朝陽,出門去了。
如今是晨間,時候尚早,又因為昨日一場大雪,大家好夢正酣,只偶爾有早起掃雪的人,或者頂著蓬亂的頭髮倒夜香的。路放騎了這匹馬,踏雪前行,可是剛走了幾步,卻見前方正娓娓站著一女子,戴了深色斗笠和一個略顯舊的斗篷,看不清楚樣貌。那女子立在雪地正中間,只盈盈盯著路放駕馬而來的方向,顯然是衝著路放來的。
路放行到那女子近前,勒住韁繩,抱拳道:“這位姑娘,怎地擋住街道?”
這女子接下斗笠,露出臉面,卻並不是別人,而是那個秦家的姑娘柳兒。卻見柳兒並未梳髮,只用一根木釵草草將頭髮攏在一旁,素淨著小臉,凝望著路放:“路公子,是柳兒在此等你。”
路放見她斗笠上有雪,斗篷發潮,不由皺眉問:“你在此等了多久?”
柳兒輕笑,不答,此時她解開斗笠,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上前仰臉遞給路放:“路公子,這是柳兒親手縫製的冬衣,天寒地冷,路途遙遠,望公子笑納。”
路放不接,盯著柳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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