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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則安當然不會提自己借“燒春”將長公主引來的事兒,他淡淡地說:“沾了張大哥的光。”
李氏沉默。
她在兒女面前絕口不提丈夫的狠心,但丈夫的背叛對她而言是一個無比沉重的打擊,要不是有一雙兒女在,她肯定撐不到如今。她很少會去想那位長公主是怎麼樣的人,反正是比不過的,輸給怎麼樣的人又有什麼所謂呢?
可聽到兒子說見到了,心底最隱秘的傷口猛地被揭開了。
李氏的唇微微翕動,卻問不出半句話來。
不管那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娶了公主,永遠比娶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要體面吧?那些活得毫無尊嚴的苦日子、那些連米糧都要向人賒借的苦日子、那些衣服加了一道又一道補丁的苦日子,誰願意想起來?
知道更多關於那位長公主的事,無非是給自己心口添幾道新傷。
所以她不願去了解。
謝則安問:“阿孃,你還想著他?”這個他當然是指謝謙。
李氏頓了頓。
她早就知道這是無望的,所以在謝謙當上駙馬那一年就死了心。心靜如水地過了這麼多年,她對謝謙的感情早被她自己抹得乾乾淨淨。即使和謝謙面對面站著,她大概也不會“陌生”之外的感覺。
李氏搖了搖頭。
謝則安說:“那成。”
說完竟不再多提長公主半句,安靜地坐在一邊不說話。
李氏終究還是把話問了出口:“三郎,那位長公主是什麼樣的人?”
謝則安給了個實誠的回答:“會讓人一見傾心的人。”
這次輪到李氏不說話了。
謝則安理了理思路,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們入京也快一個月了,外面的傳聞聽了不少,什麼說法都有。這幾天我思來想去,大致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對於他來說,撐到狀元這一步已經快撐不住了,要他從翰林院一步一步熬上去,太慢也太辛苦,他等不及了。”他淡笑抬眸,看著李氏道,“他是那樣迫不及待地想擺脫過去的一切,包括我們。”
李氏說:“三郎……”
謝則安示意李氏稍安勿躁,有條不紊地往下說:“可惜的是他好像和長公主處得不怎麼好,成親這麼多年都只有一子。聽說他對那兒子寶貝得不得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直接把那兒子慣成了小紈絝。前些時候那小紈絝得罪了太子殿下,殿下表示要那小紈絝當駙馬,給公主沖沖喜——結果阿孃你收到了他的信。”
李氏睜大眼:“他難道是想你去頂替!”
謝則安說:“這是我的推測。他這生仕途無望,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到那兒子身上去了,肯定不想他兒子和他一樣當個沒有實權的駙馬。而且阿孃你知道吧?大慶這邊向來只有公主再嫁的,沒有駙馬再娶的。”
李氏點點頭。
謝則安說:“這就對了,公主的身體很不好,萬一沒能活到成年,當這個駙馬簡直是斷送前程和姻緣的事。”
李氏愕然。
她從來不知道當駙馬會是這麼糟糕的事。
謝則安的語氣依然平靜:“假如阿孃你一進京就自盡,只有我和小妹進了公主府,我們應該很好騙對吧?到時他告訴我有個大好的機會在前面,讓我去積極表現、積極爭取,事成的話我和小妹也能搖身一變變成真正的皇親國戚。”他頓了頓,“阿孃你想想,那樣的話我是不是會傻傻地上當、傻傻地去討好公主想當駙馬?”
李氏啞然。
謝則安冷笑:“他最瞭解阿孃你的性格,故意在信裡說長公主刁鑽善妒容不下人,無非是暗示阿孃你自盡託孤。你不在了,事情就好辦了。他會在外人面前假裝對我們兄妹心懷愧疚,關懷備至!時機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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