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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兒。
張大德一家人很快離開了京城,只有他憨厚的兄長還留在這邊,最初還是他兄長賣力去做苦力給宮裡的張大德捎錢,才讓張大德有閒錢上下打點,瞧準機會當上了趙崇昭的近侍。
趙崇昭是誰?誰都沒明說,但誰都心知肚明。
他是當今太子爺。
當上太子爺的近侍,還愁什麼?至少在太監這個行當裡,張大德算是吐氣揚眉,可以直起腰桿做人了。
張大德感念兄長早年的幫扶,有機會出宮必然會去見兄長。
謝則安聽張大德唸叨過幾次張家兄長的家:門前傍著柳,再前面是小橋,橋邊是被踩得光溜溜的碼頭。
線索不多,但難不倒謝則安。他記憶力極好,走過的路就不會忘,腦海裡像是有著天然的地圖,三兩句的描述已經足夠讓他確定方位。
謝則安邊走邊記,把小半個京城逛了個遍,幸運地找著了符合張大德描述的地方。
他順著柳樹走向前,只見一家整潔的小院出現在眼前。
張大德的兄長叫張大義,已經不做苦力,改為跟船做些小買賣,無非是把京城便宜的東西帶到別的地方,又從別的地方帶回點貨物,一來一回賺個差價。
這年頭很少人願意當商戶,因為商賈地位低,不僅賦稅特別高,從商後甚至不允許參加科舉!
真正能大富的商戶必然要和官府綁在一起,但這也僅僅是“大富”,沒法“大貴”,士農工商,商排最末,地位比工匠還低。
張大德最初得知張大義當了商戶後還不高興了很久,反倒是張大義說:“反正我又不是讀書的料,當商戶反倒自由些。”
張大德這才接受這件事。
這些都是謝則安從張大德那聽來的,如果張大德說的都是真話,那麼這個張大義肯定是個重情重義的老實人——這種老實不是不知變通的傻老實,從這處漂亮的院落就知道他現在過得很不錯。可見張大義的腦筋是活的,已經摸清了做生意的門道。
謝則安上前敲門。
裡頭傳來一聲爽朗的“哎”,隨即是大步大步著地的腳步聲走近。很快,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男人打量了謝則安幾眼,客客氣氣地問道:“小娃兒你找誰?”
謝則安說:“我找張大義張大哥。”
八字鬍撇唇一笑:“我就是張大義,你不認識我,怎麼會找我?”
謝則安說:“要是不找你,怎麼能認識你?”
張大義瞅著謝則安,笑著說:“看來你是個有趣的小傢伙,我喜歡有趣的人,進來吧。”
謝則安說:“光聽大德告訴我的事兒,我還以為你會是三五大粗的壯漢,沒想到張大哥你居然長這樣。”
身材高瘦,面容清俊,兩撇鬍子理得很有神,目光更是透著商人特有的精明,怎麼看都不像是張大德說的“憨厚人”。
張大義不予置評。
他問:“大德讓你來是有什麼事兒嗎?”說著他同情地看著謝則安,“你應該沒進宮多久吧?疼不疼了?”
謝則安:“……”
謝則安覺得嘰嘰有點疼。
謝則安說:“我不是宮裡來的。”
張大義訝異地打量著謝則安,說:“我誤會了?瞧你唇紅齒白的,一點都不像別的男娃兒那麼糙,可不能怪我。”
謝則安:“……”
半個月雖然不算長,但也不算短,看來他一路跟著趙崇昭好吃好喝好穿,不僅把身體養好了,還把模樣兒都養俊了!
謝則安說:“張大哥,我來是想和你商量點事。”
見謝則安小臉上滿是認真,張大義目光微動,斂起說笑的心思,回以相同的誠懇態度:“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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