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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紮根,那他何不更用心一點。
為自己、為趙崇昭,更為家人。
謝則安有了決斷,量身之後在謝季禹的瞪視中故意抱了抱李氏。李氏呆了呆,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當年謝則安病癒後,李氏總覺得他已經不是自己的兒子。母親永遠是敏感的,謝則安醒來後許多習慣都變了,與她也生疏得很。
後來謝則安向她說出“大千世界”的解釋,李氏隱隱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熟悉的那個兒子將不再回來。
從“大千世界”回來的“兒子”,太冷靜、太理智,行事太有主見、想法太過新鮮,而她兒子雖然也是少年老成,和這個“兒子”比起來卻更像個小孩。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原由,在好幾年裡李氏與謝則安都不算太親近。
謝季禹向來關心他們母子幾人。
他們母子三人入謝府不久,謝季禹便與她談過謝則安的事。得知她的心病,謝季禹說:“三郎對你好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要不是謝則安處處謀劃,他們哪能有後來的安穩日子?
謝季禹說:“三郎在大千世界中歷了一世,想法、做法自然都與從前不同,可他對你很好、他敬你愛你,為人子的責任,他從不推卸。這樣的三郎,難道你沒辦法重新把他視如親兒嗎?退一萬步來講,假如他真的不是‘三郎’,那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要是真正的‘三郎’去了三郎所在的世界,別人都不認他這個兒子、不認他這個朋友,讓他在那個世界孤苦伶仃地活著,你難過不難過?”
李氏被謝季禹說服了。可惜她想通得有點晚,早些年還好,謝則安的性格還算像個少年,做過許多荒唐的事、闖過許多荒唐的禍,那時候要是她想改變母子之間的關係還是挺容易的。後來的謝則安,彷彿已長出了銅皮鐵骨,遇到什麼事都不再有半分猶豫。
回頭一看,謝則安對待他們之間的母子之情,其實一直都冷靜到叫人心驚。當初趙英賜婚,謝則安分明把利弊看得比誰都清楚,卻還是平靜接受。因為謝則安比誰都明白,他沒有理由讓他們為他去爭取——哪怕只是稍微作出爭取的姿態。
再後來,謝則安去了涼州。涼州路遠,他們一年見不了幾次面,謝則安回來時又總要拜訪師友,待在家中的時間非常短。
短得讓李氏連噓寒問暖都找不到時機。
去年謝則安終於回京,但回京後比從前更忙碌,總是雜事纏身。李氏看著謝則安連歇息的時間都不夠,眉間又帶著化不開的愁意,心中越發憂心。最後還是謝季禹給她出主意:“三郎忙,你幫他把平時的衣食住行顧好不就成了?”
李氏一點就通,開始從小事著手讓謝則安過得舒坦。
謝則安是什麼人?別人只要稍微對他好一點,他立刻能察覺出來。李氏無微不至的關懷他自然記在心裡,與李氏相處起來漸漸就比從前親厚。在發現謝季禹是個大醋罈子之後,他更是放肆地和李氏表現得更加親密。
見李氏紅了眼眶,謝則安輕咳一聲,在謝季禹越發明顯的怒視下鬆了手。這年代男女七歲不同席,即使是母子之間也多有避忌,不能太過放肆。
李氏也意識到自己失態,起身說:“你們聊,我去叫廚房準備些茶點。”
謝則安和謝季禹目送李氏離開。
李氏一走,謝季禹說:“你小子,別整天惹你阿孃難受。”
謝則安說:“阿孃哪裡難受了,阿孃明明是歡喜。”
謝季禹懶得與他爭辯。他看著謝則安:“你與陛下和好了?”
謝則安頓了頓,說:“算是吧。”
謝季禹說:“這種事怎麼能算是?好了就好了,沒好就沒好。”
謝則安問:“阿爹你知道聖德皇帝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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