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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則安說:“沒什麼矛盾,”他回視徐君誠,“姚先生大概是怪我不支援新法。”
徐君誠說:“你不是一直在幫他嗎?”有些事別人不知道,徐君誠卻是知道的。張大義手上那農業合作社正是謝則安的手筆,這東西怎麼看都和姚鼎言的主張不謀而合。
謝則安不說話了。
在姚鼎言眼裡,沒有卯足勁為新法搖旗吶喊的人都不能稱為“新黨”。他做的許多事雖是在為新法做準備,卻也在某種程度上拖住了新法的腳步。
姚鼎言等了那麼久才等到機會,怎麼肯陪他磨洋工?
這些事謝則安都明白,他也想和姚鼎言好好談談,可姚鼎言那麼固執一個人,怎麼肯聽他說?
徐君誠拜相之後,姚鼎言已經壓下了他的拜帖許多回,他連姚鼎言的面都見不著。
他們這麼多年來師徒一場,突然變成這樣,饒是謝則安再想得開,難免也有點難受。
徐君誠眼力過人,見謝則安面色微黯,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徐君誠說:“三郎你不要太介懷,你姚先生總會明白你的。”
謝則安點點頭。
從謝府出來,謝則安正要回府,突見一個眼熟的內侍跑了上來,氣喘吁吁地說:“三郎,九爺不行了!”
謝則安微愕,趕緊說:“走!”
內侍口中的九爺是個老太監,當初負責管著趙英的暖房。謝則安與九爺打賭,要是第二年能讓京城人都能在冬天吃上新鮮的蔬菜瓜果,往後九爺就給他打理那批溫室大棚。
從那以後,九爺就是農業合作社的中堅力量。九爺對育種極有心得,要不是有他在,農業合作社也沒法因地制宜地拿出好種子。這兩年九爺身體每況愈下,卻沒有多休息半天,反倒抓緊時間培養了好幾個接班人,將畢生的經驗都教了出去。
聽到九爺病重,謝則安哪能不著急。
謝則安快馬加鞭地趕到九爺所在的莊園。
莊園中的氣氛十分壓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憂心。謝則安快步走進九爺房間,只見九爺虛弱地閉著眼,氣息已經極為微弱。
謝則安走到床邊拉住九爺的手:“九爺!”
九爺這才睜眼。看清謝則安後,他的第一句話是交待正事:“我這位置,你要找個信得過的人來接手。我那幾個徒弟才能是有的,管事卻不太行,你找能信任的,外行不懂育種也沒關係,懂用人就成了……”
聽到九爺的話,謝則安眼眶一熱。
九爺雖是太監,心中記掛的卻是百姓。初見時九爺冷硬得不通人情,結果做起事來卻是最傷心的。
謝則安說:“九爺您做的事功在千秋,往後誰都不會忘記您的。”
謝則安這不是虛話,九爺這幾年來幫他把許多“洋物種”本土化,正是有九爺在他才有底氣籌建農業合作社。
九爺聽完後卻說:“身後的事與我何干,三郎,我原本已準備好一輩子老死宮中,老來能跟你做這樣的大事,此生無憾了。”
九爺氣息漸弱,再沒說出半句話來。
謝則安看著九爺臉上安祥的神色,心中難過又悵然。有時一些事只是他念頭一動,對於像九爺這樣被他遊說來替他完成那麼一個“念頭”的人來說,卻是得傾盡一生去完成的“大事”。
他走得越高,影響到的人就越多。
也許真如他自己所說,有朝一日他會變得貪戀權勢、不願放手——或者說不能放手。就算不會為自己的功名利祿、榮華富貴所羈,也得為九爺這樣一心為他辦事的人死抓著手中的權力。
到時他真的能從容抽身嗎?
謝則安心情沉重。
他親自替九爺操辦了喪事。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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