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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英頓了頓,說:“你覺得三郎和臨均像不像?”
謝老夫人猛然抬起頭,和趙英對視。
趙英說:“明明身份不明不白,卻能很快讓所有人接納他。他才剛到京城那麼幾天,卻已經拜入姚鼎言和徐君誠門下,他才幾歲來著?”
謝老夫人答:“十歲。”
趙英說:“十歲,才十歲啊。不說他有多少新奇的想法,就說他能讓崇昭對他十分信服,連用什麼人都完全聽他的主意……珊姐,你覺得三郎和臨均不像嗎?”
謝老夫人說:“所以你讓他當駙馬,你想斷他的前程!”
趙英說:“當駙馬難道就斷了前程?臨均當年不也一步步走了出來。”
謝老夫人知道趙英是在強詞奪理,卻無法反駁。她只能罵:“我謝家兒孫不是豬豬狗狗,你說配一對就配一對?”
趙英拿起桌上的箋紙遞給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一頓,緩緩接過。
趙英說:“你認得上面的字是誰寫的吧?珊姐,這是晏寧最寶貝的東西。”
謝老夫人一看到上面的字跡就知道要糟。
她掌管著謝府,怎麼會連謝則安的字都認不出來?這一首首詞雖然算不上是淫詞豔曲,但字裡行間的憐惜之意表露得非常明白,想想晏寧公主的情況,謝老夫人一下子明白這比任何情話都要能打動人。
這些婚事更加改不了了。
誰叫他們家三郎和公主私相授受在前?
趙英說:“我問過晏寧很多次,晏寧絕口不提喜歡,這些箋紙她也藏得很好,只有屏退左右之後才拿出來看一看。在她書桌最底下那個抽屜,有許多畫藏在最下面……”他取出一疊畫遞給了謝老夫人,“畫上只畫著一個人。”
謝老夫人接過一看,只見那是一張張“謝三郎”的側臉和背影。晏寧公主沒有畫半張正面的畫像,卻能讓人一眼認出那就是謝則安,可見畫的時候十分用心。
趙英說:“晏寧知道自己活不長久,所以不願坦露心跡。”他看著謝老夫人,“晏寧她是月兒的女兒,珊姐,你忍心她就這樣離開人世嗎?”
謝老夫人說:“你可以和我們商量,你把這些事都好好和我們說,我們會幫你勸三郎。但你現在這種作派,就是糟踐我們謝家。”
“我直接下旨確實不對。”趙英說,“那是因為我在生氣。”
謝老夫人一頓。
“我見過臨均了。”趙英說,“你們也可以和我商量,但要不是晏寧病重,你們會一直瞞著我。珊姐,你多久沒進宮了?”
謝老夫人語塞。
趙英說:“連我給季禹賜婚,你都沒進宮。你是覺得你說的話我不會再聽,所以你索性當沒有過我這個弟弟對嗎?”
謝老夫人沉默。
趙英說:“我要是不直接下旨,哪裡見得到珊姐你啊。謝大哥回來了,一口一句陛下;臨均回來了,當作不認識我;你們一個兩個都想方設法離我遠遠的,我生氣啊……”他頓了頓,“我心裡要是不記得往日的情分,季禹那回將火炮朝向我的時候會有活路嗎?你們親家謀反時季禹能完完整整地摘出來嗎?珊姐,我是記著你們的,所以我才生氣……珊姐你要是也生氣了,就罵我幾句吧。”
謝老夫人一下子紅了眼眶。
她想起當初自己守住了京城,卻聽到謝暉陣亡的訊息。她想起從小看著長大的趙英,單膝跪在她屋前足足半個時辰,才回到皇宮掌控大局,成為真正的一國之君。
趙英那時候也是說“珊姐你罵我吧”,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哽咽著關上門,任由趙英一個人跪在外面。
作為一個君主,當時的趙英能做到那種程度已經極為難得,她只是在遷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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