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笛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8節,一品駙馬爺,春溪笛曉,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三番兩次來試探。軍權當然要抓在自己人手裡才能放心,當初趙英還在世就著意把他放到趙崇昭身邊,如今趙崇昭登基多年,正要操刀對軍隊進行改革,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燕衝。
燕衝望著窗外淒涼之中帶著些許生機的景色,笑著說:“說實話,在十年之前,我怎麼都想不到會有如今的局面。”他們的刀尖甚至沒有真正被血浸透,一切就已成定局。雖說現在總覺得有點悶,但怎麼都比不停地流血犧牲來得好。
誰都不會想到,這不可思議的好年景居然有著一個半大少年的功勞。在許多人眼裡,那個少年只是個會吃會玩、親民近民,文章寫得好、事情做得好的好官兒,除此之外的沙場烽煙、時勢變幻,似乎與他全無關聯。
燕衝忍不住說:“我也想回去看看,我們的陛下和我們的三郎,現在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兒。”他望向謝暉,“您和珊姨要一起回去嗎?”
謝暉說道:“我們就不回去了。”
“死而復生”本來就是偷來的新生,他們年紀漸高,經不得舟車勞頓,這草原風光他們都非常喜歡,若是可以的話,身老此處,身死此處,似乎是極好的選擇。他像是個要依賴硝煙的氣味來活著的人,要他像其他人一樣安安穩穩地在京城度日未免有些煎熬。
只是苦了妻子。
謝夫人和謝暉相視一笑。
她當然看得見謝暉眼底的愧疚,但謝暉能回來已經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事了,她不會再強求更多。這樣的日子,她也很喜歡。
在所有人幾乎都有了個圓滿的時候,草原上的落日依然蒼茫得讓人心中惘然。
耶律衍登上山頂,遙遙南望。草原上的驅並看著兇險,對他而言卻不算什麼,只是每每到了冬雪消融之際,他便格外想念南方,想念身在南方的人。由於一次次地翻出來重溫,過去的每一個細節都前所未有地清晰,那雙手曾經是怎麼樣環上他的腰、抱住他的脖子、按在他的肩膀,給予他這世上最大的信任。那是他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快樂,在遇到彼此之前他們都是沒有童年、沒有朋友、沒有自己想法的人;在遇到彼此之後,他們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爭取的東西……
在那個冰雪漸漸融化的春天,是他們一生之中最快活的日子。他們做了許多從來不會去想的蠢事,甚至還曾經什麼都不想,牽著對方的手在街上慢悠悠地往前走,彷彿歲月也隨之變得悠長又悠長。
然而他們之間也只有那麼一小段的快活。再往後,就是漫長的分離、誤會、傷害……
耶律衍在手腕上用力咬下一個牙印。
“阿凌,假如這次我回來了,我就去找你。”
不管你願不願意見我。
草長鶯飛二月天。
邊境久無戰事,居住在附近的百姓漸漸安定下來。端王正與譚無求在江堤上散步,忽然有個風箏從遠處飛來,直直地墜在他們面前。
端王一怔,俯身把風箏撿起來。風箏上畫著只燕子,一看就是出自於小孩子的手,並不是特別漂亮的那種,塗得歪歪扭扭的顏色平添了幾分趣味。不一會兒,一群孩童快步跑來,見風箏在端王手裡,怯生生地問:“大哥哥,你能把風箏給回我們嗎?”
端王笑了起來,遞了過去。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被人叫哥哥,看來他還挺年輕的。他目送孩童們跑到不遠處,齊手齊腳地把風箏重新綁好,在草地上快步奔走,憑藉風力把它送回遼闊的天穹。
譚無求見他看得入神,不由想起了從前的事:“以前你也喜歡這個……”
端王轉頭望向譚無求。
譚無求說:“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的風箏掉到我院子裡掛著,你都快哭了,央求你身邊的人幫你拿下來。你身邊那人也是有趣,小小年紀地,說話特別老成,藉機讓你好好鍛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