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柩前,死死地盯著那閉合的棺木。去的時候還是活生生的人,回來時怎麼就躺進了冷冰冰的棺材裡——
趙崇昭定定地站在棺木前,過去種種在腦海裡盤桓不去。明明該是活生生的人、明明該活著回來……
趙崇昭轉過身,狠狠地瞪著謝則安。
趙崇昭有無數話想質問謝則安,最終卻只能將滿腔怒火藏在兇狠的眼神裡。
這是大街上、棺木旁,怎麼看都不是追根究底的好地方。
趙崇昭一語不發地取代了謝則安的位置。
直至晏寧公主入了皇陵,趙崇昭都不曾與謝則安交談半句。這種反常的變化落入了許多人眼裡,紛紛猜測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謝則安忙完晏寧公主的喪禮,沒像往常一樣拜訪師友。喪妻不用停官服喪,只要一年之內遠離宴樂、酒色之類的就可以了,他準備再在京城呆上一兩天就回涼州。
謝則安閉門謝客,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安靜看書。
響午時謝則安正要小睡片刻,宮裡忽然來了人,說是趙崇昭要召見他。謝則安怔了怔,朝內侍道了謝,站起來跟著對方進宮。
天氣並不好,雪已經很厚,走起路來有點困難。
謝則安有點心不在焉,左腳一不小心就陷進了雪裡,在內侍幫忙下才把腳從雪地裡拔出來。
內侍見狀小聲說:“三郎,你和陛下到底怎麼了?”
當初在東宮,謝則安與趙崇昭多好啊,謝則安一到,趙崇昭立刻眉笑顏開,那會兒整個東宮都會快活起來。今年趙崇昭把張大德扔去管府庫,那地方不是不重要,可總歸比不得在趙崇昭跟前伺候。再聯想到趙崇昭年前下令讓所有人不許再提“謝三郎”,誰都知道謝則安和趙崇昭之間出了事兒。
對上內侍暗含關切的眼神,謝則安說:“也沒什麼,我和陛下吵了一架,一直和好不了。陛下大概不想見我……”
內侍憂心地問:“三郎你不能和陛下好好說說嗎?”
謝則安一頓,說:“有些事是說不好的。”他溫和地看著內侍,“你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我,更不要和陛下說起我和你聊過這些。”
“我曉得的。”內侍聲音壓得更低:“陛下年前已經下過令,不讓我們提起你。”
謝則安說:“這樣嗎……”
他只說了這三個字,便沒有再開口。內侍覺得這樣的安靜讓人心口發疼,轉頭一看,謝則安還是當初的“謝三郎”,臉龐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並沒有年長多少,只是那眼睫微微垂下,眼底總想藏著點什麼,不再向幼時那樣無拘無畏。
內侍不再多言,只一路關注著謝則安是否陷入雪地。
等到了宮門附近,路上的雪便被人掃光了,道路平坦得很,兩人的步伐都加快了。很快地,御書房出現在眼前。
以前謝則安是御書房常客,經常和趙崇昭一起在趙英身邊學著處理政務。一入內,謝則安發現御書房變了不少。
一朝天子一朝臣,區區一個御書房,怎麼可能不變呢?
謝則安有功名在身,不需要行跪禮,於是拱手而立,恭敬地道:“陛下。”
他的一舉一動都恪守臣下禮儀,挑不出任何錯處。
趙崇昭卻並未回應。
謝則安心中苦笑。
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如今的苦果也只能他自己嚥下去。
謝則安又喊了一聲:“陛下。”
趙崇昭始終在壓著心頭的怒火。
他抬眼睨著謝則安:“我找你是想問問,寧兒的身體怎麼會這麼早就出問題?楊老先生明明說可以保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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