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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中槍。讓他安靜地欣賞他們師徒幾人互撕多爽,突然看著他做什麼?
徐延年白白胖胖的臉皮抖了抖,露出個和氣的笑容:“謝少卿真是個有想法的人,只不過呢,想法和現實往往是有差異的,而且差異往往很大很大,非常地大。不信的話你把這詔命發出去,看有多少女孩子願意脫去華衣美服,換上廉價又難看的生員服……”
謝則安沒給徐延年面子:“您說的是世家之女,她們不用這道詔命也可以認字學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世家畢竟只是那麼一小部分人,世上有很多女孩根本沒碰過華衣美服,她們生活窮苦潦倒,卻要肩負起賺錢養家的重擔,在家時奉養父母、補貼弟妹;出嫁後又要操持家務、伺候丈夫、奉養公婆,累死累活熬了幾年,青春不再,容貌不再,病痛加身。一輩子就那樣渾渾噩噩地過去了,如果有人告訴她有別的路可以走,生員服再廉價再難看,她們肯定都願意穿。”
徐延年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有理有理,謝少卿這話說得有理。年紀輕輕就能體察百姓疾苦,這樣為百姓謀福,謝少卿真了不得啊。”
謝則安正色說:“我沒那麼偉大。”在場都不是什麼外人,謝則安沒打算慷慨執言,他望向姚鼎言和徐君誠,坦承了自己的私心,“只是我家中有母親有妹妹,將來還可能有三兩個侄女兒,我希望她們能有更好的活法,而不是困在宅院裡熬完一輩子。”
謝則安說得大方,聽的人卻頗為無奈。謝則安要是把大道理搬出來說,他們絕對可以讓謝則安鎩羽而歸,可謝則安這麼一說,誰都知道沒轍了。這小子鬼點子多,既然他一心想做這件事,那誰勸都沒用了,他有的是辦法綁架聖意、綁架民心。
徐延年最先反應過來,他摸了摸下巴那撮鬍鬚:“禮部尚書好像告老還鄉去了,這位置正缺著,不如讓謝少卿先到戶部當個‘權尚書’吧,正好管著這事兒。”
這下輪到謝則安臉皮發青。
權的意思是“暫時代理”,權尚書就是“代理尚書”,意思是暫時給你管管這一塊,管得好轉正,管不好擼掉。這要是平時還好,謝則安絕對可以勝任這職位,輕鬆摘掉“權”字都不用喘氣的。可他剛提出個刁鑽的提案!
這東西絕對是燙手山芋,徐延年是準備把他架到火上烤啊——少卿正五品,尚書從二品,中間隔著四階呢,腦子清楚的人都不會覺得這種“跳躍式”的擢升是好事。
姚鼎言和徐君誠都是人精,一下子明白了徐延年的用意。
這明顯是要讓謝則安跳進自己挖的坑裡。
姚鼎言露出笑容:“我也這麼覺得,等會兒陛下過來我們立刻和他提提這事。”
正說著,有內侍來報:“陛下來了!”
謝則安:“……”
趙崇昭走進政事堂,見謝則安在,眼睛一亮。他笑呵呵地說:“人這麼齊啊?”
姚鼎言說:“當然,我們正好在和三郎商量事情。”
趙崇昭來了興致:“商量什麼事兒?”
徐君誠說:“我們都覺得三郎在太常寺太屈才了,應該給他升升官。”
這話大大地對趙崇昭胃口。在他心裡謝則安就算官居一品都是應該的,所以他拍掌一笑:“大善!那先生覺得應該給三郎升什麼官好?”
謝則安:“……”
怎麼辦,他很想踹趙崇昭一腳。
徐延年插話:“禮部尚書剛致仕,尚書之位剛好空缺下來了。”
趙崇昭兩眼一亮:“尚書?從二品的官?還不錯,就這麼定了吧,三郎你馬上寫個詔書,趁著人齊了一起蓋個印發出去。”
徐延年、徐君誠、姚鼎言:“……”
謝則安額角微微抽搐:“陛下,能先聽徐參政說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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