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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臉皮厚得很,被揭穿也不覺得難為情,反倒大大方方地說:“沒看夠。”
譚無求轉過頭,對上了恭王專注的目光。
這雙眼睛,從幼時開始便一直這樣看著自己。他這一生中無愧於許多人,卻又有愧於許多人。於恭王,他虧欠最多。像他這樣的人,越是放進心裡,越會把對方往後挪,從決意將趙英推上帝位之日,他便越來越疏遠恭王。
他覺得那樣一個少年,應該放下年幼時不切實際的念想,有更正常的生活。事情也像他設想的那樣,自己與恭王越走越遠。眼看著恭王恨他、恨趙英、恨阿蠻,使出渾身解數要與趙英一較高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欣慰還是煎熬。
像他這樣的人,註定會辜負身邊的人。
譚無求轉開了眼:“阿凌他吃了不小的苦頭,你不要與他置氣。”
恭王聽到譚無求熟悉的語氣,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以前你就是這樣,”他坐到譚無求身邊,抓住譚無求的手來來回回地把玩,“他們鬧騰起來,你永遠是叫我讓一讓,遠遠都偏向他們。”
譚無求啞然失笑:“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你還記恨著。”
恭王收緊手掌:“有些事不管過了多久都不會忘的。”他定定地看著譚無求的臉,那不是他從小注視著的模樣,笑起來卻與從前別無二樣。他不客氣地詆譭端王,“他吃苦頭是因為他識人不清,要是眼光好一點兒,怎麼都不至於看上那麼個傢伙。”
譚無求說:“有時候被逼到極致了,遇到什麼樣的人都會牢牢抓住。那時候阿凌也以為是拼命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自詡把你們當弟弟來看,真正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卻一直袖手旁觀……”他勸道,“你們諸多兄弟離世的多,在世的少,你應該與他好好相處才是。”
恭王氣得笑了:“你看他是想和我好好相處的嗎?他一來就霸著你不放,示威得那麼明顯!”
譚無求一頓,對上恭王委屈的目光。明明兩個人都不小了,恭王的脾氣卻一點都沒變。讓他忍他會忍著,回頭才拿委委屈屈的眼神看著他,像只被欺負了的狗兒。譚無求偏開腦袋,手掌卻輕輕一收,回握恭王始終抓著他不放的手。
恭王呆了呆,接著欣喜欲狂。
譚無求向來都是被動的,被動接受他的示好、被動答覆他的詢問、被動住進他的府邸,明明他們之間的親近已經落入所有人眼裡,卻沒能讓恭王心裡生出半點踏實感。因為任何一段感情之中如果有一方永遠只是“被動”而不回應的話,絕不可能維持得太長久。
這也是恭王對任何一個人的到來都如臨大敵的原因。
即使他守候了譚無求再多年又有什麼用?如果譚無求心裡沒有他,他守再多年都是他自己的事,頂多是譚無求心裡有點感動,因為愧疚勉強留在他身邊聊了他心願而已。
一廂情願的付出,從來都不要去指望得到回應。畢竟你付出的人家不一定需要——你付出的不一定有半點意義。你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事,關別人什麼事?
所以恭王從來都不敢問“你喜不喜歡我”或者“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這種問題。
譚無求這麼一回握,恭王心裡的高興是別人根本無法理解的。他得寸進尺地把譚無求抱進懷裡,親上了譚無求側向自己的脖頸。
譚無求說:“別鬧。”
恭王說:“我沒有鬧。”他來回吻了一會兒,摟緊了譚無求,“臨均,以前有好幾次我都想反了趙英,我想把他踩下去,證明你看錯人了……”
譚無求安靜下來。
這些他怎麼會不知道。恭王那種想法,在他和阿蠻的婚事定下來之後表現得更為明顯,他成親之日,恭王沒有到,恭王一個人騎馬出城,單騎直奔邊關。曾經趙英苦守邊關不得歸,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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