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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華回頭比了個剪刀手，&ldo;已經知道了。&rdo;

&ldo;不要賣萌，幹正事。&rdo;方容決定鼓勵鼓勵他，&ldo;你要是每天效率這麼高我就更愛你了。&rdo;

方華恍然大悟，原來方容喜歡這樣的。

李文陽咳嗽一聲，打斷倆人打情罵俏，&ldo;我們快點過去吧，別讓人捷足先登了。&rdo;

&ldo;嗯。&rdo;方容點點頭，讓方華帶路，去找老當家。

因為那個人說的地址他知道，所以沒讓那個人帶著走，直接那他打暈自己找。

那裡屬於一個養老院，貧民窟的養老院特別亂，不知道老當家為什麼會在這？

難道說兩個兒子都不想養他？

這不科學，最少明面上孝順還是要做的。

&ldo;估計是他自己來的。&rdo;李文陽解釋，&ldo;老當家知道自己要死了，為了不給其他人添麻煩，所以主動蝸居這裡。&rdo;

&ldo;嗯。&rdo;這個老當家聽李文陽的意思並不壞，就算要死了真的殺了他也會有罪惡感，方容幾乎想改變主意，&ldo;要不我們等兩天？&rdo;

&ldo;你不忍心了？&rdo;李文陽看著他。

&ldo;有點，我們可以等他死了再取精核，這幾天就當是伺候他吧。&rdo;方容去徵詢方華的意見。

方華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一間屋子前，方容正準備叫他，李文陽拉住他，&ldo;看看情況。&rdo;

他突然這樣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一定是有什麼新發現。

方華在門口站了有一兩分鐘，遲遲不進去。

裡面的人似乎感應到了，咳嗽一聲邀請他，&ldo;既然都來了，幹嘛不進來？&rdo;

方華手放在門上，輕輕推開，露出裡面的景象，比想像中的還要簡陋，生鏽的桌子，生鏽的椅子，搖晃的人。

床上的人扶住床沿，堅持要起床，方華也不管，他順著門窗慢慢走近，四處打量這個地方。

&ldo;你老了。&rdo;異能不行了。

他們之間似乎有很強的血脈感應，離老遠方華就感覺到了。

這個人和他關係不一般。

他能感覺到，老當家自然也能感覺到。

&ldo;你是……&rdo;他疑惑的看向方華，那雙眼皺紋升起，眼珠渾濁。

&ldo;方容說我是你兒子，叫我來給你送終。&rdo;方華走到床邊，床頭櫃有個破舊的地球儀，他輕輕撥動，木製的地球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ldo;是嗎？&rdo;老當家笑了一下，&ldo;我居然還有個兒子。&rdo;

&ldo;不知道。&rdo;方華聳聳肩，&ldo;方容說我是你兒子，我應該就是你兒子。&rdo;

老當家笑意更深，&ldo;臨死之前還能再認一個兒子，我此生無怨了。&rdo;

方華無動於衷。

地球儀微微轉動，一下又一下，在這個安靜的屋內迴音明顯。

&ldo;來，孩子，讓我看看你。&rdo;老當家招招手，讓他過去。

方華聽話的坐在床邊，把身子湊過去。

&ldo;像是有點像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白白淨淨，鼻子最像我了。&rdo;老當家和藹可親，笑的一臉孩子氣。

人之將死，還能有個親人在身邊，就算目的不純也足夠他笑好久的。

&ldo;你叫方華是嗎？&rdo;

方華吃了一驚，&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