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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對這人冉煙濃難有甚麼好臉色,方才刀哥那一掌便是在給她出氣,冉煙濃哂然道:“王將軍在陳留積威日盛,恐怕我們夫妻還要聽調才是。”
“不、不敢。”四年前的容恪無兵無權,淪為砧板魚肉,王猛也沒能耐真取他性命,如今他浩浩蕩蕩麾下五萬大軍,王猛更是深有自知之明的。
但大魏與夷族興兵對峙,王猛身為統兵,剛愎自用,失去一城,損失一弟,早已淪為笑柄,要是容恪再一來,殺得他個下馬威,立下奇功,那王猛的顏面真要丟到黃河裡去了。他也自覺沒臉,頭一回與夷族正面應敵,便損失慘重。
容恪笑意凜然,漆黑的鳳眸溢位一絲寒光,看得王猛心驚膽戰,忙將腦袋伏得更低,就差像鴕鳥似的將腦袋埋入沙子裡了,容恪低笑道:“王將軍明日便要出城迎戰,屆時本侯必備卮酒,為將軍遠郊踐行。”
一聽說“酒”,王猛心下一顫,戰慄不安地抬起頭來,訥訥道:“侯、侯爺,不必了。”
容恪一來,他只有做陣前先鋒的份兒,東北面的陳留主城,端王和柏青正率人嚴防死守,密不透風,端王比他嚴密多了,夷族人也知道,王猛才是那個絕佳的突破口,於是一個個老實不客氣地打上門來,將王猛的弟弟斬落馬下。
大軍分路,王猛很快領兵出了下蔡,無奈之下,他只有行軍入村,暫且安營紮寨,麾下只剩下五千人馬,不知與夷族兵周旋得開否,總之眼下他和他的人馬成了一塊餌食,正好是引誘夷人深入虎穴的一塊肉料。
但夷人也是真與王猛過不去,才出城三十里便現出了敵蹤,裨將要拔刀衝殺上去,王猛怒罵,大喝道:“傻狗玩意!容恪就是為了讓我們去送死!你看不出來麼!”
裨將錯愕地扭頭,一時沒想明白,“將軍,咱們可是大魏將士,容恪不至於……”
王猛一個巴掌蓋在他後腦上,“啪”一聲,連著盔甲一震,那裨將險被敲暈,愣頭愣腦地看著夷族兵巡視著緩慢沿著山道往上去,王猛吩咐將士噤聲,先繞出林子,轉頭投奔主城去。
王猛四十幾年的人生,一直奉行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圭臬,心道自己與容恪是水火不容的,不如轉而去找自己的女婿端王。
左右下蔡與陳留主城相距不甚遠,行軍神速,不出兩日便能到。
打好如意算盤的王猛便輕易放棄了此次誘敵深入,也避免了一場廝殺。斥候兵傳回訊息給容恪時,容恪淡漠地扶著城垛眺望遠山,那青黛墨綠的深林,如染霞色,趁著黃昏透出幾分綺麗。
他笑了笑,“如此也好,替我取紙筆來。”
斥候兵依言下去取紙筆,容恪不動聲色地寫了一封信,囑託信使親手交給端王。
這幾年,端王殺王猛很久了,顧慮著王流珠,顧慮著王猛的兵力,以及挑不出他大錯處,齊戚一直忍而不發,不曾動手,眼下正是絕佳時機,即便不用容恪這封信,他也知道該如何做。容恪不過是在端王這把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入夜,容恪從城樓上下來,走回了城裡暫且歇憩的黛瓦小院,眼下沒有服侍的傭人,冉煙濃親自從深井裡打了一桶水,用灶火燒開了,給容恪擦洗,行軍時條件簡陋,能有一隻木盆已是萬幸,軍營裡都是這麼洗澡的。
燭火一照,容恪白皙的肌理煥處蜜蠟般的光澤,緊實有致的肌肉,冉煙濃耳朵滾燙地摸了又摸,小聲道:“恪哥哥,今年二十有六了對麼?”
隨著她擦拭後腰,容恪撐開了兩臂,挑眉,有幾分促狹之意,“濃濃嫌我老了?”
“不、不老。”誰敢嫌棄他老?不知道為什麼,容恪保養得極好,皮囊白皙如雪,是曬不黑那種,又加上幾年悠閒生活,他的眼角眉梢都是一種平和與清靜,冉煙濃只是臉紅地咕噥,“一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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