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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羞澀道:“我只好兩頭都不幫了。”
那頭女人罵街的聲音還不絕於耳,容恪剝橘子的心思都沒了,冉秦一進偏院的垂花拱門,只見一顆蒼翠的老榆樹底下,擺著幾張桌椅,容恪正興味索然地倒著茶,冷笑一聲,“嗤”一下,便提醒了容恪。
他一起身,薛人玉趕緊衝上去,將人摁倒在椅背上,搖搖頭,“只管裝病,大將軍近日肝火旺盛。”
說罷,薛大夫飛快地取了銀針帶,並著幾盒膏藥,也把陣勢一鋪開。
冉秦冷笑著坐到一旁,冉煙濃隨著立著,眼下沒有人要給容恪難堪了,冉秦也擔心他真個身體出問題。
薛人玉按住容恪的脈,輕緩地一切,蹙起了眉。
冉煙濃看得心驚膽戰的,薛人玉下手,精準地食指點住了容恪的心房下三寸,“這裡疼?”
容恪被他猝起不意地一摁,隱隱作痛的地方瞬間猶如一股倒刺竄入了肉中,他雖是在笑,以免讓冉煙濃擔憂,卻臉色瞬地雪白。
這教冉秦也不由驚訝,“這是什麼病?”
莫不是……心悸之症?民間,但凡心痛的,大多都喚作這個病,通常下場都……
冉煙濃心一提,快飛到嗓子眼了,容恪微微斂唇,捏住了她柔軟的手背,回道:“是。”
薛人玉點點頭,“我就知道。”
冉煙濃也快嚇得心疼了,“鬼醫,我夫君的病還有醫對麼?”
“這不是病。”薛人玉搖頭,“這是毒。”
“毒?”冉秦蹭地長身而起,“誰敢給我女婿下毒?”
容恪失笑。岳父大人還是很護短的。
薛人玉瞪了眼還在笑的容恪,“你不是不知道這慢性毒的厲害,早跟你說過,你這個五毒俱全的鬼身體不適合再上戰場了,你偏偏不信!要不是你認識我得早,今天的容恪早真死了。”
越說越叫人心驚膽戰。
冉煙濃反掌捏住了薛人玉。
這個薛人玉說話大喘氣,她像踩進了深水裡,就快沒頂了,連呼吸都不敢放出來。
薛人玉道:“要說沒救,那也不是沒救。就是徐氏原來給他下毒,時間太久了,毒沉積體內,一時拔不出來。以往我就說要給他拔毒,但他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隨時準備披掛上陣,一直沒時間治療。這個毒要徹徹底底拔出體外,恐怕需要兩三年。”
雖說時間是久了點兒,但總算是有救的,冉煙濃長吐出一口氣,這口氣總算是出完了。
容恪對薛人玉挑眉,笑道:“沒事,這一次讓你玩個痛快。”
薛人玉想拿他做針灸玩偶很久了,好說歹說容恪都沒同意,這回恐怕讓他紮上三年的針。
薛人玉眼睛一亮,鼓掌大喜,“妙哉妙哉!江秋白底子也好,但比起你還是次了點。臭小子還死不願意,還是容謹之知道疼人啊……我這就來!”
冉煙濃:“……”好、好不著調!
作者有話要說: 冉秦:……為什麼他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躲過老岳父的凝視……
☆、藥浴
事不宜遲, 薛鬼醫開始了他的人肉針灸玩偶研習。
冉秦坐在院裡, 插著兩條手臂看著, 冉煙濃帶著幾個下人去燒水,在寢房置了一隻大桶,燒水, 鋪藥材,各種忙活。
冉秦見女兒為了個容恪忙前忙後,幾度擔驚受怕, 這股火還滅不下來了,冷笑著道:“你也別以為你出了這個事,我就放你一馬。”
容恪垂眸,修長的指碰了碰青花瓷的酒器, 淡淡道:“岳父大人如何責罰, 我都絕無異議。”
冉秦冷笑,“話說得好聽。”
容恪撫了撫光滑的酒杯,蹙眉道:“岳父,有一事——我在月滿皇都遇見了忽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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