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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恪戲謔地微笑,“只有濃濃才是甜的。”

“……”冉煙濃蹭地臉紅過耳。

“夫君越來越會說甜蜜話了,怪難為情的。”

這般的話讓冉煙濃說起來才教人招架不住,容恪不反駁,只是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我生病的事不宜傳出去,等病好了再處置徐氏,等會兒你放個訊息給曲紅綃,她知道該怎麼做。”

他想得周到,怕王猛和王玄兄弟有了異動,趁機安排刺客刺殺。

冉煙濃乖巧聽話地點頭,並將容恪的被褥拉上了,“恪哥哥,你說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難不成要一輩子和王猛他們周旋,思量著如何保身麼?”

“自然不,”容恪緩緩道,“抓到真兇之後,我們去月滿,濃濃曾說願意與我去小住。”

“要不然就長住罷。”

冉煙濃眨了眨眼。

容恪疑惑地望著她,不大相信方才那話是冉煙濃說的。

冉煙濃見他的神色,便猜到容恪私心裡是盼著他們能去長住的,便支起半邊上身,溫軟的白嫩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笑眯眯道:“上京繁華看夠了,陳留兇險也看夠了,我想去一個沒有任何算計、能讓我們都心安的地方,你說可好?”

“自然。”容恪聲音微啞。

冉煙濃出門便與曲紅綃交代了,曲紅綃按著彎刀,低眉,沉聲道:“查到徐氏近來抓的藥材是從哪幾家購來的,興許便能得知徐氏背地裡做了什麼勾當。”

這話不錯,只是容恪生了場病,冉煙濃想著寸步不離地照顧,便讓曲紅綃全權處理此事了。

喝了藥之後,容恪便歇下了,臉色仍是白皙如紙,幾乎沒有血色,冉煙濃觸手一摸,額頭還是燙的,便有點兒乾著急,適逢此事門房來傳話,“世子妃,外頭有個姑娘求見,自稱姓王。”

冉煙濃沒猜到姓王的姑娘與容家有何淵源,這時來拜謁?

她疑惑地挑了眉眼,吩咐人上茶去,自己理正衣衫,徐徐出門。

樹杈子上頭的江秋白不由地臉色一僵,這回不是他不想瞞,是人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這個王姑娘對世子爺落花有意,又是個潑辣的主兒,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她是王猛的嫡親女兒,自幼作男兒教養,不會紅妝女紅,偏學得一身好武藝,江秋白甚至不曉得自己媳婦兒能不能勝她。

門一開,只見外頭立著一個俏生生的藕色錦衣的妙齡少女,腰若流紈,目如橫波,派頭十足,且正拎著一柄劍,揹著一隻冰藍色的包袱,唇邊飛著一縷動人心魄的淺笑,美得張揚如烈火,但打扮卻清婉秀雅。

原來是美人上門,冉煙濃一見有了警覺,蹙眉淡聲道:“王姑娘?”

王流珠一笑,自來熟地已邁上了門檻,邊走邊道:“我爹是王猛,王玄是我叔叔,我姓王,名流珠。”

冉煙濃揉了揉眉心,跟著王流珠迎上前,“那麼,王姑娘此來是——”

王流珠四處張望,這院中尚有些常開不敗的花朵,緋紅鵝黃,翠綠盈紫,安排得錯落有致,不覺大喜,稱歎道:“我早聽說容恪是個養花高手,果然如此。”

她說到“容恪”便一臉欣喜,冉煙濃不覺微微沉了目光,王流珠渾然不覺,回眸一笑,毫不遮掩她的歡喜,“容恪呢?他在哪?”

冉煙濃再三規勸自己耐著性子,才能好言道:“王姑娘與容恪,是何關係?”

王流珠坦蕩道:“見過面,我久仰他大名。”

冉煙濃心道,這個女人是王猛之女,聽說王猛膝下的女兒,是充作男人教養的,因而今年滿二九年華了還未嫁出門去,求親者多如過江之鯽,但這位王姑娘眼高於頂,一個都未曾看上。

但冉煙濃還沒摸透她對容恪的心思,不能放她見容恪,眼下容恪生了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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