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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聲。
冉秦一直待在軍營中, 不露面,就怕助長那兔崽子的氣焰,一聽冉橫刀喊疼,反倒安下心,對付冉橫刀他會手軟,可容恪不會,如此大快人心的懲治,冉秦聽著便很滿意。
冉橫刀被揍得鼻青臉腫之後,就四仰八叉地倒在校場的擂臺上了。
方才也還手了,四面八方的沙包大的拳頭砸來時,雖然渾身都疼,但好歹也讓他起了復仇心理,到處還擊,拳風就快了不少。雖然還是被打趴了,但雖敗猶榮。
但說起容恪,冉橫刀真是咬牙切齒,第二次了!
他爹為什麼將容恪請到軍營裡來!
這一晚大半計程車兵都鼻青臉腫,稍好一點的反倒是罰跑落後的那個,泡了點冷水,好在身子骨健壯,沒事人一樣回了大營,倒頭便睡了。剩下的晚間一片哀鴻遍野,敢怒不敢言。
作為出頭鳥,冉橫刀被推舉出來找容恪算賬。
容恪挑燈看劍,若秋水銀霜的劍刃,被盈盈一豆的燈火幽微映照,浮出一層難以言喻的鏨銀嵌金的光。
冉橫刀被刺了一刺,只見始作俑者像沒事人一樣坐在營中拭劍,怒從心中起,劈頭蓋臉便質問了起來,“你憑什麼自作主張調動一營的人受罪?”
方是時,冉秦正好踱步到容恪帳外,見兒子進去了,也隔著軍帳偷聽。
容恪用毛巾擦拭著手中的劍,清潤溫秀的臉,浮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意,“冉將軍授命我帶你們幾日罷了,上京的將士沒吃過苦,不過一日,就熬不住了麼?”
冉橫刀受不得激,拍桌怒道:“你別拿陳留的一套來對付我們,不好使。”
聞言冉秦臉色一黑,容恪淡淡道:“陳留兒郎守疆衛土,上京軍民護衛國都,效忠君王,沒有什麼不同,你覺得我用了陳留的那一套對付你,可你不知道,陳留計程車兵即便只剩下一隻手,也要揮劍殺敵,即便被俘虜,也咬牙硬抗夷族的十八套酷刑,即便血流成河,也不會說一句辛苦,更不會不知輕重、不分大小地衝到主帥帳中質問有何權力。你們軍心渙散,不是一兩日之功能救的。”
冉橫刀一噎,容恪已將劍還入劍鞘,眉眼如墨,“你想要立功,在一個軍紀渙散的隊伍裡,幾無可能,不要覺得,你一個人練成了萬人敵,就可以建立功勳封侯拜相。”
冉橫刀語塞,平心而論,容恪雖然是她妹夫,但年紀閱歷、臨敵經驗都比他豐厚,冉橫刀兵書都背不全幾本,更是無從置喙容恪的話,吃了啞巴虧,就心虛地灰溜溜地出門去了。
一掀開帳簾,與臉色黑沉的老父親撞了個正著,冉秦抬起一腳踢在他的膕窩處,被打得小腿青紫大腿紅腫的冉橫刀被踢得雙膝著地,在地上滾了滾,正想喊疼,一想到是冉秦在,疼也不敢喊了,委屈巴巴地望著父親大人。
現在才明白,父親大人對他是真的好啊。
冉秦冷笑道:“滾回營中睡覺,馬前卒連這點自覺都沒有?”
刀哥委屈地卷著衣袖就回自個兒帳篷去了。
容恪在軍帳裡枯坐了半夜,看到冉橫刀義憤填膺地來質問自己,莫名地想起了一樁很久沒有想起來的事。
雪山上,從厚重的積雪裡掙扎了兩天兩夜才爬出來、全身生了凍瘡的少年,帶著重生的希冀找到了父親的軍隊,他想告訴已經放棄尋找的父親,他還活著。
但找到父親的駐紮營地時,見到父親的第一眼,沒有關懷,沒有慰問,只有冰冷狠沉的一個耳光,少年被掌摑在地,頭暈目眩地要爬起來,只記得那時候父親漆黑得像濃雲一般的目光,有著最深的憤怒和痛恨,像一刀刀劃在心上。
“狼心狗肺的東西!”
容桀上來踢了他一腳,他吐了血,卻忘了擦,執拗地望著父親,不服輸,也不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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