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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一陣溼,“容恪,我就知道你沒良心。從那晚你用迷魂藥把我放倒,我就在恨你。我不生氣,一點都不,我就是恨你。”
說的就是氣話。容恪嘆了一聲,走到冉煙濃的身後,身子一矮,將她溫柔地攬住,“是我的錯。”
他替她擦了眼淚,小心翼翼地,像在呵護著一塊失而復得的珍寶。
冉煙濃偏過頭,咬住了嘴唇,一到了他手裡就忍不住心軟得像一團漿糊,賭氣成了撒嬌,“快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不然不原諒你了。”
容恪一笑,“可你總得讓我從說來?”
得知他的“死訊”時,冉煙濃真是差點咬碎了牙,就想著給他一點苦頭吃吃,但,他留在陳留一個月,想必也是幾番波折,生生死死的,可能也不能盡如預料,或許又有別的苦衷,讓他無法傳信給她……總之一見到她,冉煙濃的豪言壯語散了,腦子裡各種想理由為他開脫,奇怪的是,開脫的每一件理由,都足夠讓她深信不疑。
冉煙濃道:“王猛和王玄不會給你好臉色的,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
容恪更緊地從身後抱住了她,聲音一啞,“濃濃,我以為大多妻子遇上你的事,率先會質問男人是不是在外偷腥了、將計就計真娶了王流珠。”
冉煙濃破涕為笑,“你人都回來了,問那個我是傻麼。”
“是,我的夫人可不傻。”他笑了笑,手指拂過她漆黑盤髻的長髮,“詐死是我事先設計的,不過只有這一個,其餘事都是橫生枝節。只是起初,我若告訴你,我會一個人留在陳留,放你先到月滿,你怕是會恨死我,說什麼也不能同意。所以不能告訴你,至於後來,是我全面受制,已經放不出任何訊息給你了。”
輕描淡寫幾句,已是情況危急,如在眼前,冉煙濃愣了一會兒——真讓自己料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恪哥哥差點把濃濃惹毛了,差點鬧出一個大烏龍
☆、返璞
但料中這個, 並不讓人覺著有一絲欣喜。
在冉煙濃等人離開陳留之後, 容恪猶如一具空殼, 滯留陳留,倒像是可以隨人擺弄。
起初他命人綁了賈修交給柏青處置,柏青顧忌人情, 但侯爺之死又不可原諒,加之賈修竟勾引徐氏,更是令人唾棄, 於是趁機昭告陳留,黜落賈修,剝奪兵權。柏青趁此機會一石二鳥,掌握了兩份兵力。
賈修雖是統兵, 但天高皇帝遠, 齊戎也不能把手伸到陳留來,反倒這個總兵被剝奪實權,又被趕出陳留,沒濺起一丁點水花。
等容恪落單以後,各方勢力便對他虎視眈眈, 柏青與容恪有往日主僕恩義,不願落井下石,但又不敢在明面上與王猛死磕, 只好作壁上觀,偷偷摸摸地招買死士預備刺殺王猛。
容恪知道柏青信不過,也從沒打算與之結為盟友, 因而柏青的動向,他雖是隱有所察,卻始終按兵不動任其施為。
冉煙濃的馬車離開陳留沒幾日,王流珠忽公然宣告,要嫁給容恪做平妻。
這樁事在陳留穿得風風雨雨,容恪被捲入其中,被動得很,他這邊一直沒給迴音,然後王猛便帶兵包圍了陳留侯府。
說他背信棄義。
“咱們事先可說好了,等你把你家室整頓好,送景陽王妃離開陳留,你就娶我女兒為妻。怎麼,如今你想反悔?想自己逃走?”
王玄兄弟二人言之鑿鑿,幾個統兵和他們關係好,說話間的功夫,一傳十,十傳百,侯府外就炸開了鍋,直至江秋白出門,一口應下:“沒有此事,世子答應過的事,一定會辦到,請王大人靜候佳音。”
王玄道:“這還差不多,我們就派人守著,等到吉時到了,請景陽王不吝披上紅袍,隨車到我家裡。”
這婚禮真霸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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