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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一想,陸嫵不過是女流之輩,何以有如此能耐,能挖掘得到齊鹹與皇后密謀的隱情?
齊戎一邊詫異著一邊往東宮走,一堆爛攤子要處理,他只能依照皇帝與陸嫵的舊盟,褫奪永平侯爵位,一切要等來日才能再做商量。
……
邊秋雁聲,自薄如絲紗的雲間洩露,十月末,陳留的山水只剩下一片青黃,如蘸濃墨。
時隔一年,冉煙濃才得以返回陳留故地。
說起來,竟已物是人非。再回來,容恪已不再是雄踞一方的世子,而是一個手無實權的閒散王爺,而她,只是跟著丈夫回來小住,還不能久耽擱。
聽說齊鹹舉事失敗被俘之後,冉煙濃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卻感慨了好幾句,夜裡又做夢夢到了一回兒時與齊鹹在皇宮之中的幾次邂逅,清醒時,容恪在寒葉寺的破壁殘垣,對著一庭清秋,削著手中的木雕。
兒子還熟睡著,冉煙濃於是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天還沒亮,冉煙濃奇怪道:“恪哥哥,你怎麼起這麼早?”
容恪道:“有人聒噪。”
一聽就知道又是和兒子不對付了,冉煙濃笑了笑,但容恪卻回眸,眉眼秀逸而潤,“我若不出來,濃濃打算夜裡叫幾聲齊鹹?”
冉煙濃捂了捂嘴巴,怪自己說夢話鬧事,正要說話,容恪又背過了身,細細雕琢起他的木雕,其實夜裡冉煙濃沒說什麼,容恪也只是偶爾忽然被涼風吹醒了,散步到破院裡,一時毫無睡意,找點事打發罷了。
有人說,這是近鄉情怯。
冉煙濃挨著他做到微涼的石階上,將他掌心的木雕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詫異道:“這是我麼?唉,還挺像。”
容恪手裡半成的木人被她拿去了,冉煙濃一個勁兒地誇讚像,但容恪自認為,這是他雕的極差的一個,因為心不定。
“濃濃。”
“啊?”
“夢到了什麼?”
冉煙濃笑起來,腦袋靠住了他的肩膀,“有點兒感慨,我在想著,若是沒有我,或者沒有那個誤會,我沒對齊鹹好過,他是不是就看不上我了?至少不至於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不過你別笑,雖然我是有點兒愛臭美,但是齊鹹也是為了我才想著奪位吧。”這話其實還是容恪告訴她的。
容恪聽罷,微微噙著笑,手掌撫過她的臉頰,“也許,賢王殿下對濃濃真是一往情深。”
“你吃醋了?”
“對。”
“為什麼恪哥哥就連吃醋都這麼溫柔啊。”冉煙濃有點兒睏意,耷拉著腦袋靠著他的肩膀,細細一想,覺得容恪還不如霸道點表示他的酸意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特地感謝一些大家這段時間灌溉的營養液,作者君都記著呢,太多就不復制了,麼麼噠~
☆、形勢
夫婦倆帶著啾啾回陳留, 冉煙濃本來是不願驚動陳留郡的人, 鬧得滿城風雨, 但容恪心知肚明皇帝有心暗殺他,便早在進城之前差人將訊息散佈了出去,進城之日, 全程百姓轟動湧出,陣仗鋪得極其盛大。
早已收到皇帝旨意的王玄和王猛,則在暗樓裡觀察, 兩人都是身材魁梧健碩的將軍,一人提著劍,一人握著刀,俯瞰去, 只見容恪已被全城的百姓夾道歡迎, 到處都鋪的大紅綢子,歡呼聲如浪,王猛黑了臉,啐道:“果然該皇上忌憚。”
王玄也臉色難看,“咱們在這裡這麼久了, 早已知道,這陳留郡只有世子,沒有皇帝, 倘若不是容恪這麼久不回,只怕他的呼聲要遠高於今日。”
王猛漆黑的遍佈老繭的手握住了刀鋒,眼色猙獰, “好,那就殺了他。今晚還有酒宴,吩咐下去,明晚丑時刀斧手埋伏在侯府外,刺客先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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