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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冉清榮不事裝扮,反而獨有清雅如松泉般的恬淡雍容。
前兩日太子妃還愁容慘淡,回家過了一日,想必有人撐腰了,果真氣色又好了幾分,兩個良娣俱笑道:“原來是姐姐,還以為家中團聚,姐姐暫且不回來了。”
冉煙濃哼了一聲,冉清榮還是太子妃,這兩人竟也不行禮,站臺階上說話,毫不知禮數,她不知道皇后舅母是心偏到哪兒去了向著她們,正要反駁時,只見迴廊盡處徐徐轉出一個紫棠色長蟒袍錦帶的修拔身影。
齊戎一怔,匆匆地跑下臺階,呼吸竟也有幾分急促,“阿榮,你回……”
“姐夫。”冉煙濃攥著冉清榮的手,怕她生了離意,笑著掐斷了他的“話別情深”,“今日當著我姐姐和兩位良娣的面,多的話我不想問,就問一句,你當初承諾的‘一生一世只愛清榮’,是不是不作數了?現在,你是要她們,還是要我姐姐?”
話一落,兩個良娣似乎淡淡地嗤笑了一聲,有恃無恐地搖著團扇,眼波橫飛。
齊戎瞅著冉清榮,她眉眼沉靜,不躲不避,既不上來控訴他始亂終棄,也不咄咄逼人強要和離,可就這樣,齊戎愈發拿不定,忐忑地問了一聲,“清榮,這話我可以不答麼?”
冉煙濃火冒三丈,冉清榮卻反扣住了她的手腕,見齊戎目光隱忍,彷彿有海潮暗湧,堵不住那股悲傷,以往她還覺得有隱情,能體諒得幾分,現在,她溫柔一笑,“妹妹胡鬧,殿下莫放在心上,我不過是累了,也想見見女兒,她今日在東宮麼?”
齊戎點頭,“在的。”
冉清榮要見女兒,齊戎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兩姐妹身後,鶯鶯也在歇晌,但聽到腳步聲,卻見到孃親來了,一時淚眼朦朧,哇哇大哭起來,冉清榮心一軟,將女兒從寢殿的小床上抱了下來,方才見齊戎面無所動,抱著女兒卻瞬時淚雨滂沱。
“鶯鶯,孃親在……”
“孃親,羊羊……”
多少日夜,母女兩人就躺在寢殿的床上,數著沒有的羊才能睡著。鶯鶯想讓父王帶她們去塞外看牛羊,冉清榮苦澀地哄騙她,等她長大了,能騎馬了就去。
鶯鶯無比盼著長大,長大了,父王就不愛兩個姨娘了,就會專疼鶯鶯和孃親,會帶她們放羊騎馬去。
齊戎不知道這事,只見冉清榮的身子似有些僵住,她抱著女兒不肯撒手。冉清榮明知道被休棄了得不到女兒,她也想過為女兒忍氣吞聲做這個太子妃,可她……做不到。齊戎待她絕情,可她做不到看著曾經琴瑟和鳴的丈夫與她人恩愛和諧,也做不到為了齊戎便忍受皇后的嫌棄和刁難。
事實上,她在東宮時,齊戎並不常來見鶯鶯,她幾乎沒有爹,等她走了,鶯鶯沒了娘,卻會有爹了……
她可憐的女兒……
“清榮。”
齊戎疾步走上去,蹲下來將母女倆一起抱入懷中,眼裡爬滿了血絲,他下巴上的胡茬扎得冉清榮臉頰刺痛,她作勢要推,齊戎勁兒卻大,不許她推,他喉間哽咽:“清榮,讓我抱抱你,最後一次。”
他和她說話,還像以前那麼溫柔。
可現在溫柔還有什麼用,無濟於事,冉清榮笑了一聲,曼聲道:“休書請殿下儘快擬好,冉氏無德無容,實在不配為太子妻,甘願下堂。”
齊戎身子僵住,冉清榮察覺到他手臂一震,對他綻開了笑靨,“夫君可記得,當年我嫁你時為你念的詩?”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齊戎目光掙動,呆呆地望著她,冉清榮動手緩慢地將他的胳膊推開了,淡淡笑道:“我不後悔,也不羞愧,但從今以後,你我夫妻恩斷情絕。”
他張了張口,愣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咣噹”一聲,齊戎腰間的玉佩,那年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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