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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最後不吃不喝被曬暈了,婚事仍是沒取消成,皇后與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靈犀反倒熄了聲音。
就這般,一樁兩人都不情願的婚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皇后用太子和冉清榮的事告訴靈犀,夫妻成婚前再好的感情,在一起久了,也是會淡的,她和冉橫刀雖沒有情分,但長寧是她姑姑,至少不必擔憂婆媳不和。
靈犀心氣兒高,看不上冉橫刀,但對姑姑卻很敬畏,皇后勸了她一整晚,許是母后的諄諄教導過於聒噪,聽到天明時,她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行了,就這樣罷,我嫁就是了。”
少女懷春時,靈犀怎麼也麼想到最後自己嫁的如意郎君是這麼個東西,要是冉橫刀對她好點兒,她也就死心塌地認了命了,要是不好,大不了養幾個俊俏少年在外頭,再不濟就哭著回孃家,當老公主。
冉橫刀心裡極不舒坦,於是連夜撰書給遠在北疆的妹妹,趴在書桌上酣睡了一夜,做了一個夢。
夢到他拉著瀟瀟的手私奔,兩人逃到了江邊,阮瀟瀟不肯再走了,冉橫刀抱著她便要上船,瀟瀟溫柔可人地笑著,一如初見似的,她的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箍得嚴嚴實實,少女的胸脯鼓鼓的,柔軟的帶著幽香,她說:“橫刀,我們就這樣罷。”
“哪樣?”他心醉神馳地搖晃了下身子,感覺心裡暖暖的。
阮瀟瀟忽然豎起了柳葉眉,兩隻手掌一翻,便將冉橫刀一把推下了河,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冉橫刀中腳,愕然地掉下了水,江水湮沒腦門時,隱約聽得瀟瀟冷哼了一聲,“真當自個兒是香餑餑麼!我不要的東西,即便是公主也要不到!”
冉橫刀嚇得大叫一聲,從書桌上陡然竄起半丈高,天已破曉,窗外稀稀落落抖著雨,瓦簷破損,原來是漏雨了,冉橫刀抹了一把潮溼的臉,自嘲地一笑。
還能挽回什麼?瀟瀟確實看不上他啊。
他對自個兒沒信心,也曉得這輩子與瀟瀟是沒好了,於是給冉煙濃這封信寫得很頹喪,字裡行間都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男人屈服於命運的不甘和……慫。
冉煙濃闔上了花箋,趁著明蓁姑姑走來,明蓁也收到了魏都的訊息,忙著問:“二公子也要成婚了?”
一晃眼十幾年過去,她為冉家做事十幾年了,看著長大的三個孩子也都成婚了,明蓁喜憂參半,她也不是不曉得冉橫刀那點兒心思,要他娶公主,只怕不如抹了脖子來得乾淨。
冉煙濃笑了笑,將手裡的緋紅小箋晃了起來,“其實我從小便覺得他們挺般配的。”
明蓁詫異道:“此話怎講?”
冉煙濃狡黠地微笑,“哥哥對靈犀有誤會,我和靈犀看著水火不容,其實她很護著我的,不說落水那回,有一回姑姑記得,我把皇后舅母賞賜給我的花碗打碎了,舅母很喜歡那隻碗,我犯了錯怕受罰,是靈犀幫我頂罪,自個兒被罰著面壁了好幾日。我心裡對她還有一點點愧疚,有什麼事也不想和她計較,仔細想想,她也就是嘴巴不饒人罷了。”
至於那個知書達理、秉性溫柔的瀟瀟,她清楚地知道,刀哥很迷戀她,但真要在一起過日子,瀟瀟那溫吞、凡事都禮讓三分的柔軟性子,是正觸了刀哥的黴頭。
明蓁放下了窗,將榴紅的簾拉上,掩去了窗外半明的光,薄暮冥冥,壓得窗臺外婆娑的紫薇花影如謄畫於其間,曳起一波細浪。
她挨著冉煙濃坐過來,“你莫管著旁人的事兒,二姑娘,你與世子近來……”
冉煙濃臉頰一紅,擱膝頭的小手便纏住了指頭,“他總是不見人……”
近來容恪似乎在忙著什麼事兒,幾乎不怎麼回侯府,曲紅綃嘴巴嚴,只說是軍中的事兒,明蓁姑姑費了老大勁才撬出來一句,世子有比買賣要做。
說是買賣,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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