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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樣。

&ldo;你到現在還為他辯護？剛才的話我都是代表別人說的。依著我看，你現在手裡有錢，也沒必要回去受氣。你想嫁人就嫁人，不想嫁人的話，一個人過也很舒服。&rdo;

送走五姨娘的時候，她把一個盒子遞到她手裡，裡面是一件駝絨大衣，鑲著銀鼠領子，&ldo;我想著你還是老樣子，就按你原先的尺碼給你做了一件，你要不來我還不知道怎麼給你送去呢。&rdo;

五姨娘回到家開啟盒子，發現衣服上面放著一個燙金的信封，裡面有一張一千塊錢的支票，上面蓋了印章，旁邊的賀卡上寫著這是她今年的分紅。虧她還記得。

臘月二十六，她給周打電話讓他來取長袍，一件鳶黑，一件杏黃，他早就暗示說自己喜歡中國式的衣服，尤其是長袍。到後來杜加林實在受不了他的暗示，只得讓人量了他的尺碼，主動提出要給他做衣服。周先生仔細打量了，覺得很滿意。

她又拿出兩千塊錢給他，&ldo;這是今年賺的錢。&rdo;

&ldo;你我之間不必這樣客氣。&rdo;

&ldo;你我之間更要這樣客氣。&rdo;

&ldo;你不會還在為小說的事情生氣罷，文學藝術免不了要取材生活，但經過處理後它就與現實中的人脫離關係了。&rdo;

在杜加林的多番敲打之下，他小說的女主角終於從開服裝店的小老闆變成了畫月份牌的畫家。

&ldo;跟那沒關係，這是你應該得的。&rdo;

&ldo;今年春節想必你是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不如……&rdo;

&ldo;我當然知道你是一個人，我總不會認為你是一隻鳥或者其他別的。&rdo;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說著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套《鑄雪齋抄本聊齋志異》，上麵包了紅色塑膠紙，&ldo;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明年再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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