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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結婚這件事便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趕巧了，這也是一個緣分。我不會對任何女子忠誠，我只對我未來的妻子忠誠，無論她是誰，當然我希望是你。你姐夫也是你說的人盡可妻，我想凡是和他有婚約的他都會娶，現在不一樣很幸福麼？&rdo;歐陽一邊剝蟹殼一邊對著二小姐說，不料被蟹刺了手。

第39章

&ldo;歐陽當然不算是人盡可妻, 他的&l;人&r;是有範圍的, 只有符合他條件的適齡女子才在&l;人&r;的範圍。那些相貌不美的，年紀不輕的，通通不在他的&l;人&r;裡。真正的人盡可妻，我看沒人能做到。&rdo;杜加林把蟹肉剝在蟹鬥裡，螃蟹倒是很肥的，說完她轉向歐陽, &ldo;今天顧家的婚禮，你怎麼沒去？&rdo;

&ldo;參加婚禮是最沒有意思的事，再偉大的情感拿到公眾面前去展覽, 都不免失之庸俗。新人在上面感動得死去活來，客人只關心鵝肝正不正宗。花心思請了一幫人，結果人家對你的情感絲毫不關心，那有什麼意思。&rdo;

杜二小姐偏要同他吵嘴；&ldo;說得這麼熱鬧，不會是別人沒請你吧。&rdo;

&ldo;請了我, 我也不去。&rdo;

&ldo;你這就是吃不到嫌葡萄酸了。&rdo;

&ldo;明知道是酸葡萄，為什麼非要嘗一嘗？&rdo;

&ldo;不會是你也把人家的新娘也列入到可妻的範疇吧, 沒得手，惱羞成怒了？&rdo;

&ldo;我不願意說任何一位女士的不是, 哪怕她是顧老七的新娘，但我可以說, 我對她過去現在未來沒有一絲興趣。&rdo;

杜加林對顧家頗為好奇, &ldo;看來你對顧少爺很不滿？&rdo;

&ldo;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顧家的小姐們都不錯, 尤其是六小姐。&rdo;

杜二小姐此時聽歐陽誇讚別的女人, 不免吃味道，&ldo;不知道這位顧六小姐在不在你可妻的範圍裡？&rdo;

&ldo;你想多了，我們通通不在對方的擇偶範圍裡。她是brahs的忠實擁躉，連感情都以他為榜樣。&rdo;

&ldo;你喜歡wagner？&rdo;

&ldo;那是顧老七的偶像，他那抑制不住的激情實在可怖。這世上不是非此即彼，不是反對brahs的都喜歡wagner。狂縱固然不好，可太剋制了也不利於人類的幸福。以他為榜樣，她恐怕到老依然還是密斯顧。&rdo;

傅與喬很嚴肅地制止了歐陽。

杜加林想歐陽的擔心純屬多餘，明年顧小姐就要大婚了，不僅如此，她還會有孩子。

&ldo;念之，在英國念書的時候和顧六小姐很熟吧。&rdo;

&ldo;他算她為數不多欣賞的男人了。&rdo;他看了傅與喬一眼，然後說，&ldo;好，我保持沉默，否則以後傅家的門要永遠對我緊閉著了。&rdo;

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杜加林敲開了書房的門，&ldo;我能和你談一談麼？&rdo;

她走到留聲機旁，高腳桌上放著許多黑膠唱片，大多是巴赫和勃拉姆斯，杜加林取了一張勃拉姆斯的搖籃曲放了。

&ldo;你也喜歡勃拉姆斯嗎？&rdo;

&ldo;怎麼想起問這個？&rdo;

勃拉姆斯和克拉拉的故事，杜加林在中學音樂鑑賞課上已經聽了無數遍。兩個在藝術和精神上有著共同理解的人互相守望，卻從沒有真正的在一起。音樂老師每次提起就眼泛淚光，愛情的美在於剋制，那位老師年過四十，已婚有娃。她說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