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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絕對準，這是她上次做衣服的尺碼。&rdo;

&ldo;你不是跟裴小姐要的吧。&rdo;

&ldo;跟裴小姐喝喝茶聽她唱個曲兒都要排隊的，幾十塊錢未必夠。我找的她小丫鬟要的。&rdo;

&ldo;嗯，知道了。你這事兒辦得很好。&rdo;

&ldo;那剩下的錢&rdo;

&ldo;你留著吧。&rdo;

&ldo;好，那您忙。&rdo;

&ldo;等下，把這個尺碼給白師傅，讓他按著昨天畫的樣圖做一套，越快越好。&rdo;

tony愣了一會兒，說了個好字，出了門。

五姨娘這幾天鬧咳嗽，她也不好去麻煩他，只好去找白師傅。沒想到白師傅不僅做衣服的手藝好，就連畫圖也是十分像樣。她不禁疑惑，這麼一個人，完全有能力在蘇州自己開店，怎麼會放棄一切來到上海呢？

晚上她回家的時候，一眼便看到歐陽坐在客廳裡。

第28章

她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歐陽仰頭坐在沙發上含著菸鬥。歐陽看見她來, 便把象牙菸鬥在茶几上磕了磕，起身同她問好，他這次看她依然是眼觀鼻, 鼻觀心, 並不直接平視她，這是他對待朋友女眷的一貫態度，尊重中帶著疏離。

歐陽這次伴手禮除了兩瓶dewar\039;s外, 還帶了兩盒糖果，紅盒子裡裝的是巧克力, 這是給她的，藍鐵盒裡裝的是太妃糖, 盒子纏了一個大蝴蝶結, 不用說就是給杜二小姐準備的。杜加林想, 這位歐陽博士比上次倒是周到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與喬特意囑咐了他。

杜二小姐去看電影了，六點半鐘才回來，想來是躲著歐陽的緣故。家裡七點開飯, 傅與喬恰好趕了回來。留歐陽吃飯的時候, 他雖然很可能是求之不得，但表面上卻是一副不得不同意的樣子。席間開了一瓶歐陽帶的dewar\039;s, 照例在酒里加了冰塊。飯間依然是歐陽的個人秀。

他這次是從傅與喬談起的, 他說沒想到他倆之間先結婚的竟然是念之, 並且比他早那麼多年。杜加林貌似無意地問他, &ldo;你們認識得有十多年了吧？&rdo;

&ldo;差不多要二十年了。我剛認識他的時候, 萬萬沒想到他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rdo;

&ldo;他以前什麼樣？&rdo;

&ldo;他小時候比現在活潑多了，我受了不少他的欺負。&rdo;傅與喬看了他一眼，歐陽便住了口。

她實在想像不出活潑的傅少爺是個什麼樣子，她想再問下去，不料歐陽已經轉換了話題。他說話的時候，並不看人，不是盯著天花板，就是盯著玻璃罩子裡的自鳴鐘。他再次重申了家庭的重要性，一個男人總是要結婚的。在他看來，真正的igynist是不存在的，都是幼稚的少年人，一到成年便紛紛忍不住要求偶結婚了。譬如念之，當年還偷著看the olg card，現下還不是結了婚。

傅少爺用公筷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歐陽的碗碟裡，&ldo;歐陽，多吃菜。&rdo;多吃菜的下一句就是少說話。

杜加林此時已經顧不上他們說什麼了，the olg card翻譯成中文不就是戒色指南嗎？他竟然看這個，雖說是以前，可也夠讓她吃驚的了。照歐陽的意思，傅與喬以前竟是個厭女者。現在在歐陽眼中，他已不再是了，因為他已經結婚了。可傅與喬的婚姻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沒人比她更清楚了，那跟不結有什麼差別？

她以前做希臘方面研究的時候，也想過做厭女者這個課題，因為當時古希臘確實存在著這麼一個群體，但因為太難找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