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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行洲離開時,繞路過鱷魚池,特地把文小拍下來發給林煙。
林煙在衛浴洗臉,點開圖片,暗綠色的背,每一片鱗片都刷洗乾淨,這玩意有專門人伺候,有閔家拿錢砸下去養。
該說不說,鱷魚乖順的時候很有反差萌。
乾淨又嬌氣的文小。
林煙:它會咬我嗎,下回我想摸摸它
閔行洲手一邊順著鱷魚的頭撫觸,細微裂隙的花紋並不硌手,一邊打字:它不欺負比它柔弱的
林煙:哦,我柔弱,我手無縛雞之力
閔行洲覺得她越來越矯情。
林煙:它為什麼叫文小
閔行洲:因為嬌氣又小氣,最不喜歡和別人分享食物,不給好吃的就變壞,躲三天不肯吃東西
林煙:你是不是在說我
她發來一個炸彈嘣彈的表情包,還有一個委屈巴巴的大黃頭。
真醜陋。
閔行洲手機放兜裡,低頭看著腳下的宮廷地磚,悠悠銜了支菸在舌尖。
下細雨,保鏢伸手,撐開黑骨傘等閔行洲下臺階。
閔行洲沒說話,保鏢從兜裡拿出火柴,輕輕一劃,火苗竄起。
他吞了一口濃霧,走在前面,“你抽菸?”
“不抽。”保鏢低聲,“是林小姐給的,頭兒那邊也有。”
保鏢還說,林小姐包裡火柴特別多,往常喜歡拿來焚香薰。
走幾步,老太太從祠堂出來,戴上老花眼鏡,“怎麼來了。”
閔行洲倚在牆上,風平浪靜,“沒地方吃飯。”
莊園那邊沒廚師,就一會掃地種花的,老太太瞧他也不像沒地兒吃飯的,“酒店不營業?”
他吊兒郎當的也沒句正經話,“最近出血大。”
老太太默默轉了一下臉,抬頭把臉隱在黑暗裡,勾起嘴角,有聽說行洲的私人賬戶這幾天各種超支鉅額,財政局還特意來見過,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他拿下煙遞給保鏢,抖了抖身上的煙味,朝老人家走去,扶住,“您怎麼還不休息。”
老太太總算喜笑顏開,“說一說,來做什麼,要公章?”
保鏢識趣地收外套離開,長廊的古典長信燈,輝煌映出兩個人的影子,越拉越長,背影清沉。
他哪能不會哄人,“見您。”
“少這套對付我。”老太太心裡也樂開花,閔家真就這麼一根獨苗,嘴上再如何萬般教戒,血脈親緣怎會離得了。
“那些女人是不是喜歡你這張嘴亂撩,有家不愛回。”
閔行洲淡定地一批,“可能我帥。”
四個字並不帶任何情緒,老太太眼睛笑出細長皺紋。
“小煙呢。”
他沒態度,“看不懂她。”
.
林煙熬夜看意向書包括閔行洲上次教的筆記,手邊一碗糯嘰嘰的板栗芝士,挖一勺,翻一頁。
林煙窩在床尾,吳姨以為她已經睡覺進不來,這回夠她熬一夜,同樣床尾的桌子一盒又一盒的點心、酸甜果脯、水果沙拉。
翻到記錄紅線最多的一頁,林煙記得那晚,閔行洲俯在她身後,握住她的手,一筆一劃教她記。
其實能理解閔行洲身邊的那些女人週而復始也逃不開他,忘不掉他。
她看得透,分得清。
“寶貝對不起我錯了”和“赫森給你”是兩回事。
甜言蜜語的膩話和權寵是兩回事。
是男人不成熟與成熟的兩者之分。
愛和不愛,穩重理性、從權勢鬥爭殺出來過的男人本身已經不存在什麼都非要和你談清楚,想不想得通在於你自己。
沒有愛情的揉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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