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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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再次捲土重來,年幼時代秀娘施加在他身上種種傷痛一一重現。
陳輕絮神色一緊,她看見長庚鎖骨上一道舊傷疤突然毫無緣由地紅腫起來,一行細細的血跡滲出來,皮下蛛網似的血管往兩邊裂開,十分猙獰。
“殿下,雁王殿下!”陳輕絮叫了他一聲。
長庚毫無反應。
陳輕絮不敢再動手,忽然,她眼角掃見床腳掛著一副鐵肩甲,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現在軍中鋼甲早已經變了樣式。陳輕絮驀地想起來,早年和長庚談起烏爾骨症狀時,他似乎無意中提到過,第一次從噩夢中掙脫,是顧昀在床頭掛了一副他身上的甲。
陳輕絮長袖一掃,鐵肩甲發出一聲清越的撞擊聲,金石之聲掃過靜謐的室內,長庚越來越急促的呼吸陡然一頓。
他眼前有重重魔障,先是被困在了年幼時自己的身體裡——尖銳的髮簪,燒紅的火棍,骯髒的馬鞭,女人鐵鉗一般尖銳鋒利的手……而一切的盡頭,有一個身披一半鋼甲的顧昀,時隔多年,默默地注視著他。
長庚救命稻草似的死死地盯著他,艱難地維持著自己一線的清明,不知過了多久,周身妖魔鬼怪似的幻覺才漸漸遠離,長庚筋疲力盡地回過神來,見桌上的安神香已經燃盡了,陳輕絮正在收攏銀針。
他這才發現,自己又能動了。
陳輕絮:“感覺怎麼樣?”
長庚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見胳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好多細小的擦傷,已經很快結了痂,有點癢。他試著攥了攥拳頭:“好像又爬出來了一次。”
陳輕絮離開以後,長庚倒頭就睡,這麼多年來,他的睡眠好像一泊平湖,一個石子都能敲碎,除了失血昏迷,很少能有這種昏天黑地的感覺,也頭一次沒做噩夢。
他夢見一個高聳的瞭望塔,遠處有遠遠的火光,營地裡守衛森嚴,透著一股枕戈待旦的味道,一隊巡營歸來的將士正拉緊馬韁,突然,為首的那個人回頭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居然是顧昀,臉上戴著一個比面具還花哨的琉璃鏡,銀邊與玄甲相映成輝,衝他促狹地一笑。
夢裡,長庚失笑道:“這是什麼打扮?”
顧昀從馬背上伸出一隻手,燒著紫流金動力的鐵臂輕飄飄地便將他拉上了馬背,從身後抱住他,趴在他耳邊笑道:“軍中寂寞,多勾搭幾個小美人。”
人在夢裡不太會掩飾自己心裡細微的念頭,明知他說的是玩笑話,長庚心裡卻仍然泛起一點說不出的委屈:“我在京城夙夜難安,唯恐一步走錯,每天只盼著從你那聽見隻言片語,還總等不到。”
顧昀無奈道:“殿下,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撒嬌的?”
長庚聽了,認為他說得對,很想像民間話本里寫的那樣,變著法地跟顧昀無理取鬧一番,然而書到用時方恨少,技藝很不純熟,一時有點卡殼,不知從何鬧起。顧昀卻一抬手將自己臉上的琉璃鏡摘了下來,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不喜歡,我就不戴了。”
清晨的時候,長庚是在顧昀那可怕的笛聲裡醒來的,他迷迷瞪瞪地爬起來揉揉眼睛,總覺得魔音似乎還在繞耳,痛苦地揉了揉痠麻的耳根,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這真是他這一輩子最美滿的一個好夢。
有顧昀那一支驚天地泣鬼神的曲子相伴,哪怕前方真的都是些牛鬼蛇神,他也能無所畏懼了。
長庚不知道的是,前線頭天夜裡,顧昀巡營歸來的時候,突然莫名有種身後有人看著他的感覺,不由自主地回了一次頭,剛好又把臉上的琉璃鏡甩了下來,這回鏡片沒壞,倒是那精雕細琢的花邊讓他的肩甲磕掉了一角,只好鬱悶地承認這玩意中看不中用,換回了普通的。
第二天沈易聽說,指著他好好笑話了一頓:“指不定是哪路神仙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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