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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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戰事和國計民生為主,但倘若有小人執意攔路,也不必忍氣吞聲,做好諸位該做的事,至於其他……天塌下來我給諸位擔著。”長庚一甩袖子,“都去忙吧,明天給我個章程。”
他一句話落下,彷彿是一聲一錘定音的保證,整個軍機處、靈樞院、運河辦……手持厚實財力的巨賈,佔了半壁江山的朝中新貴,全都圍著這一根主心骨有條不紊地轉動起來,各司其職。
五天後,江充將身上的案子結乾淨了,官復原職,兩江駐軍發了“討伐夷寇,收復故土”的檄文,五天之內與西洋軍交火三次,寸步不讓。
與此同時,顧昀下令調整全境駐軍結構,一日之內連發了七道令箭,全部要在軍機處備案,弄得軍機處行走真成了“行走”,經過的時候都能帶起一陣小風。
四更天的時候,長庚迷迷糊糊地趴在桌案上小睡了片刻,睡不實在——因為烏爾骨,他現在哪怕想做一個清楚一點的噩夢,都得湊齊“天時地利人和”,否則基本是亂夢一團,隔壁誰翻書的動靜大一點都能將他驚醒。
烏爾骨為邪神名,大多數情況下,他剛醒過來的時候心裡都充滿躁動和戾氣,然而這一天,門外的腳步聲將長庚驚醒,他陡然從自己臂彎中坐直了,心口卻是一陣失序茫然的亂跳,沒有素日的暴躁,反而又慌張又難過,袖子上竟然沾了一點淚痕。
就在這時,門口有人道:“王爺,江南來信。”
長庚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拿過來。”
依然是顧昀的大動作——他打算在西南增兵,沒說緣由,只是詳實地將駐軍陣地、統帥、軍種配合、糧草運輸途徑等交代清楚了。長庚匆匆看完,對戰略佈局不太明白,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便常規處理放在一邊留存。
然後他才發現,下面還壓著一封顧昀給自己的私信。
說是私信,其實只是一張紙條,上面沒頭沒尾地寫道:“久違不見,甚是思念。”
顧昀的來信或是風流、或是下流,或是明騷、或是悶騷,很少一本正經地說一句“我想你”,長庚當時激靈了一下,睡意全消,感覺紙上這話好像化成了一句穿胸而過的箭矢,毫無緩衝地把他捅了個對穿。
他恨不能立刻把自己之前說過的豪言壯語都吃回去,什麼軍機不軍機,都丟在一邊,不顧一切地趕去見顧昀。
可那是不可能的。
長庚驀地將那張字條捏在手心,片刻後小心翼翼地捲起來,收進了貼身的荷包中,試圖靜下心來,把軍機處草擬的隆安銀莊諸多條例仔細看一遍,然而那些工整的字跡橫陳在他眼前,卻一個都跳不進他眼裡,一炷香的時間後,他幾乎坐立不安起來。
長庚不再遲疑,一把抓起自己的斗篷,吩咐道:“來人,備馬!”
眾人見他行色匆匆,以為他有什麼急事,連忙備馬讓路,讓他一騎絕塵而去。
他去了護國寺的禪院,此間山寺寂寂,門扉四掩,秋風掃過的樹葉四下翻騰,唯有門口一盞風燈肅然而立,火光微微有一點凌亂,四處藏著一股悠然暗生的檀香餘味。
瞭然和尚本來已經睡下了,長庚闖進去的時候,捲進來的風桌上的經文吹得到處都是。瞭然大師吃了一驚,目瞪口呆地看著裹著一身寒風的雁王。
長庚眼底略帶一點紅痕,一屁股坐下,問道:“茶,有嗎?”
瞭然披上僧衣,從破舊的木頭櫃子裡翻出了一把包在紙包裡的苦丁,燒起開水。
雖然破屋漏風,杯碗缺口,但和尚燒水沏茶一席動作不徐不疾,悄無聲息,並不跟他有任何眼神的接觸,白氣氤氳而起,讓人不由得想起那些轟鳴的火機鋼甲,很快在低矮的屋頂上凝結成水珠,順著屋頂上特殊的樑柱緩緩地滑到尾部,落在懸掛的小缽中,清越地“滴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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