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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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朝服下的舊傷疤沸反盈天地活了過來,吸血水蛭一般死命地往他皮肉裡鑽,而這一副*凡胎宛如難以承受邪神龐大的力量,長庚的胸口、四肢百骸裡有如刀割——那種劇痛分明是烏爾骨發作的先兆。
而更糟糕的是,蠻族使節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完全是“說者似乎無心,而聽者全部有意”。
王裹立刻適時地添油加醋道:“貴使在此地提那秀郡主胡格爾不太合適吧?那秀郡主雖說養大雁王殿下是大功一件,但當年挑撥貴我雙方關係,致使九年前險些兵戎相見也是事實。”
這話一出,跟在王國舅身後捧臭腳的小人,沒弄清是什麼情況、單純仇視蠻人的文官立刻跳出來跟著他附和。
王裹一笑,厚顏無恥道:“何況我聽說那秀郡主為人實在不太老實,陰謀陷害玄鐵營在先,事敗後又私自攛掇身懷六甲的貴妃出逃,而且不知與誰有染,老夫如果沒記錯,當年太醫院甚至傳出過秀郡主未婚先孕的謠言——這樣的人,實在不配我我朝郡主、貴族神女。”
再傻的人也聽出他這一席話中隱藏的意味了,眼看著王裹居然膽大包天地將暗刀子動到了雁王身上,方才附和的人一時全成了啞巴,不明所以地等著後續發展。
再看雁王,卻不知是病得難受還是怎樣,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上往下滾,竟似乎有些站不住。
方欽眉頭倏地一皺,當場就意識到了問題:那王裹和蠻人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勾搭上了!
此時,方欽根本來不及對雁王幸災樂禍,他整個人已經不好了——內鬥是內鬥,自己人在朝中爭權奪勢非常正常,成王敗寇也好、不死不休也好,那都是內政,可是在這邊境未收、江山淪陷的時候,將外族扯進來算什麼?
倘若這事情敗露——不,根本不必敗露,哪怕是王裹這次的構陷雁王混淆皇家血脈成功了,事後回過味來,別人會怎麼想?沒有人會認為方家無辜,他明面上一直與王裹是一黨,而那洩密的待罪老太醫也一直被養在方家宅院中,他不可能撇得清關係!
方欽身上冒了一層冷汗,王裹不但利用他,甚至還要將他拖成個“裡通外國”的國賊!
他自認為才智手腕不比誰差,可是看看雁王,那年輕人身邊有可為股肱的江充,有仗義執言的徐令,有大半個靈樞院,有跟他並肩作戰過的北大營……乃至於安定侯、西南提督等一干軍中重量人物都與他私交甚篤,而方欽自己呢?
身邊盡是呂常王裹之流,除了毒蛇就是小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有那麼一時半刻,方欽心裡泛起一片冰冷的疲憊,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氣數”。
氣數如潮,莫非真是非人力可抗嗎?
蠻族使節聽出王裹在渾水摸魚,輕蔑地笑了一下,他看見雁王的瞳孔顏色在加深,知道他撐不了多久就會徹底變成重瞳,到時候雁王會陷入幻覺中,他將聽不見外界的一點聲音,只有特殊的密語和關鍵語句能入他的耳——那是他以血軀成就真正邪神的時刻。
蠻族使節伸出雙手,像是要去攙扶長庚:“怎麼,殿下不舒……”
“服”字尚未出口,便聽有人爆喝一聲道:“你敢!”
使節瞳孔一縮,耳畔刮來一陣勁風,森然凜冽的氣息幾乎鑽進了他的毛孔,一瞬間那使節的寒毛就豎起來了,而他根本來不及反應,脖頸一涼,一柄鋼刀霍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顧昀一手持著從帶刀侍衛腰間抽出的刀,一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雁王攬進懷裡,長庚悶哼一聲,虛脫似的靠在他身上,然而蠻族使節預想中的重瞳卻並沒有出現,長庚的神智明顯還很清楚,順著顧昀的話音氣如遊絲地栽贓道:“蠻人……巫毒……”
徐令驚呼道:“王爺,您怎麼了?”
只見一行血跡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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