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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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也依然無法剋制對始終不見人的“沈十六”牽腸掛肚。
一路上,長庚無數次地想過:現在滿城都是殺人如麻的蠻人,沈先生又在這裡,他那邁個門檻都要邁半天的小義父怎麼辦?
誰保護他?誰送他出城?
萬般憂慮,都在他聽見“顧昀”兩個字的時候化成了飛灰。
長庚忽然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十六——顧昀了。
這有多麼的可笑。名震天下的顧大帥怎麼會是個聽不清看不清的病鬼呢?用得著他惦記嗎?
再說,顧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小地方?本應遠在西域的玄鐵營為什麼能這麼迅速的集結?
那個蠻人世子究竟是打了個出其不意,還是一腳踩進了別人給他挖的坑裡?
這些念頭從長庚腦子裡煙花似的乍然而起,又流星一般悄然滑過,他一個都懶得去深究,只是心口疼——因為自己婆婆媽媽地牽掛了那麼久,原來只是自作多情加上自不量力,長庚已經過早地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和“心寒”,也感受過絕望和瀕死,單單不知道“尷尬”二字居然也能讓人肝腸寸斷。
顧昀見他紅著眼眶不應聲,總算從爛透了的良心裡扒拉出了一點內疚,他嘆了口氣,在諸多敵軍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地單膝跪下,小心地將那鋼腿從長庚的傷腿上摘了下來,覆著一層輕甲的手掌輕輕地按了幾下,說道:“腳踝脫開了,不礙事,疼嗎?”
長庚一聲不吭。
這孩子平日裡雖然也跟他撒嬌慪氣,卻什麼都會想著他,此時忽然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盯著他,顧昀心裡忽然有點後悔。
不過只後悔了一瞬。
鐵石心腸的安定侯很快就想開了:“事都都辦到這份上了,後悔有個屁用。”
於是他喜怒不形於色地低下頭,一臉漠然地捧起長庚的傷腿,連聲招呼也沒打,一拉一扣,就合上了他脫開的關節。
長庚周身猛地顫抖了一下,沒叫疼。
大概此時此刻就算別人捅他一刀,他也是不知道疼的。
顧昀把他抱起來放在馬背上,發現自己對付不了乾兒子,只好起身轉而欺負蠻人。
他下馬、面見、接骨一系列動作連頭也不抬,好像周圍那些披甲執銳的敵甲都不存在,可一時片刻間,竟然也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也許單單是帥旗上的“顧”字,便已經能讓草原狼們聞風喪膽了。
蠻族世子看他的眼神就像狼王盯著殘殺過自己同族的獵人,仇深似海,戒備過頭。
十四年前,顧昀的親爹就是殺遍十八部落的總指揮,狼王——也就是這位世子的爹,至今靠兩條嶙峋可怖的假腿走路,全是拜顧老侯爺所賜。
世子不缺心眼,連長庚一個小孩都能在心亂如麻中隱約想明白的事,他當然不可能反應不過來,一見顧昀,他就知道大勢已去了。
彷彿為了如他所願,不遠處傳來一聲尖鳴,一個慘白的訊號塔鑽天猴似的衝上半空,炸了個青天白日。
而後七八條玄鷹的黑影好像暗色閃電,紛紛落在巨鳶上。
玄鷹是巨鳶最大的剋星,那些蠻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批鋼甲,不過是初學乍練,樣子唬人,哪裡是出神入化的玄鐵營對手?
顧昀好整以暇地收回目光,用他那特殊會找揍的語氣說道:“狼王葛圖那手下敗將怎麼樣了?身子骨還硬朗吧?”
方才沈易即便是當面問責、對面開打,也始終是客客氣氣的,一派有理有據的大國風度,蠻人世子一時沒能適應顧大帥這種路數,一口老血險些讓他哽出來:“你……”
顧昀:“早聽說十八部出了個野心勃勃的世子,還弄出個什麼‘蝕金’計劃,不是我說啊,世子,就你們也想一口吞下大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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