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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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隨口聊幾句而已,我幹嘛要這麼如臨大敵?”
“殿下您也多擔待,”顧昀笑道,拍拍身邊,“來,躺好,和我說說方才夢見了什麼。”
提到夢,長庚身上無名的野火才平靜了下去,他盯著顧昀看了一會,逼著自己忍住將烏爾骨和盤托出的欲/望,先試探道:“十六,世上有能致人瘋癲的毒藥嗎?”
顧昀不滿地翻了翻眼皮:“十六叫誰呢?”
嘴上訓斥了一句,心裡倒也沒太計較,顧昀頓了頓,說道:“肯定有,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尤其那些番邦之地,長著好多中原沒有的草藥,再加上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好多這個神那個神的,有好多我們不瞭解的詭秘伎倆。”
長庚心裡沉了沉,狠狠地握住胸前掛著的廢刀。
顧昀有些奇怪地反問道:“怎麼想起說這個?”
長庚指尖冰冷,心裡天人交戰轉眼水落石出,他悶聲悶氣地說道:“沒有,夢見有一天我變成個瘋子,殺了好多人。”
說完,不等顧昀做出評價,長庚又搶道:“夢都是反的,我知道。”
他最終下定決定,要將烏爾骨緊緊瞞住,以一腔少年意氣,長庚不肯承認自己有輸的可能,他要和烏爾骨對抗到底,清明到死。
然而縱使他胸中鼓動著這麼大的勇氣,卻依然不敢打聽顧昀若是知道此事會作何想。
長庚想,即便自己頭生賴,腳生瘡,小義父也不一定會嫌他,可是倘若他知道自己最終會變成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呢?
他本能地避而不談、不願深究,只是問道:“你也被噩夢魘住過嗎?”
顧昀脫口吹牛道:“怎麼可能?”
不過剛一說完,顧昀就想起沈易讓他“對長庚實在點”,又感覺自己吹得太滿了,忙乾咳一聲,往回找補道:“也不……那什麼,有時候睡的姿勢不對,也會做些亂夢。”
長庚:“那都會夢見什麼?”
顧昀不愛談自己的感受,因為感覺說出來怪尷尬的,像當著人面扒光衣服滿街跑,便搪塞道:“亂七八糟的,睜眼就不記得了——你快睡吧,再不睡要天亮了。”
長庚沒了聲音。
可是過了一會,顧昀偏頭看了他一眼,卻見長庚睜著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終於忍不住頭疼了起來。
“好吧,”顧昀嘆了口氣,絞盡腦汁地回想了一下,用哄孩子睡覺的語氣說道,“我小時候,有一次夢見自己被關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周圍一點動靜也沒有,但是我就是知道那地方有好多吃人的野獸,於是就一直跑——那天可能是腿沒伸開,都說腿沒伸開的人在夢裡跑不快,我跑到最後,感覺腿腳是棉花做的,越急越跑不動。”
長庚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當然給嚇醒了唄,還能怎樣?
可是顧昀嘴上萬萬不肯承認自己被嚇醒過,便繪聲繪色地鬼扯道:“然後我跑得不耐煩了,不知從哪抽出了一把金絲鑲背的大砍刀來,一刀捅死了追我的野獸,就心滿意足地醒了。”
長庚:“……”
他竟然真想從姓顧的嘴裡聽到幾句正經話,想得真是太多了。
誰知顧昀又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知道做噩夢的時候應該怎麼辦嗎?”
長庚遲疑了一下,再一次輕信了他,認認真真地搖搖頭,等著聆聽他的高論。
顧昀煞有介事道:“你之所以會做噩夢,是因為屋裡有夜遊小鬼捉弄你,小鬼都怕穢物,你以後記著在門口放個夜壺,一準能把它們都轟跑。”
長庚:“……”
長庚特別容易把別人的鬼話當真,顧昀很快發現了逗他玩的樂趣,大半夜裡笑精神了。
長庚曾天真地認為小義父是來看望他的,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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