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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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的親妹妹帶著殿下避走,從此斷了音訊,這些年來皇上派了無數人私下尋訪,一直以為殿下已經罹難——直到三年前才有了點蛛絲馬跡,派吾等來迎。”沈易簡短地交代了幾句,“一直未能表明身份,請殿下贖罪……”
長庚簡直哭笑不得,感覺沈先生的腦子可能被機油灌滿了,編個故事都編不圓——照他那麼說,秀娘就是那個貴妃的妹妹?難不成貴妃也是個蠻子嗎?
再者皇上派人找兒子,就派倆人嗎?就算皇上窮得叮噹響,滿朝文武只差遣得起兩個人,為什麼這兩人到此兩年多都沒有表露身份?
神乎其神的玄鐵營將軍就住在隔壁,難道不知道秀娘一直在和蠻子暗通條款嗎?為什麼不阻止?
長庚截口打斷他:“你認錯人了。”
沈易:“殿下……”
“認錯人了!”長庚滿心疲憊,忽然不再想和這些滿嘴謊話的人糾纏,“放我下來,我是那蠻族女人不知道和哪個山匪苟合生下的小雜種,哪裡配讓玄鐵營的將軍涉險救助?哪裡配認你們這些大人物做義父?”
沈易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得嘆了口氣,感覺長庚這火有七八成都是衝著沈十六去的,自己好像是受了連累,被遷怒了。
他輕輕地握了握長庚亂蹬的腳:“末將失禮——殿下右腳小趾比旁人略彎,同陛下一模一樣,乃是龍子之相,錯不了的。”
長庚猛地將腳收回來,心裡越發冰冷。
這事他清清楚楚地記得,這隻腳根本不是天生的,是小時候被秀孃親手砸的,她不顧他哭喊,活生生地砸斷了他一根腳趾,然後用給女人裹腳的辦法把他的腳趾彎成畸形。
狗屁的鳳子龍孫,這也能捏造嗎?
第9章 殺心
這時,一聲熟悉哭喊鑽進長庚的耳朵,長庚一回頭,正看見葛屠戶的人頭和豬頭吊在欄杆上,他身材臃腫的老婆面色鐵青,被一堵倒塌的牆砸在下面,已經沒氣了。他家小胖子的哭聲斷斷續續地從不遠處傳來,長庚吃了一驚,顧不上再考慮其他,脫口道:“那好像是屠戶家的葛胖小……”
沈易腳步不停,飛掠而過。
長庚以為他沒聽清:“等等!”
沈易說道:“臣奉命保護殿下出城,不得延誤。”
他的聲音從鐵面罩後面傳出來,像極了數九寒天裡沾滿了冰渣的冷鐵。
長庚愣住了。
呼嘯的風擦過他的耳尖,粘膩的冷汗順著他的脊樑骨後知後覺地淌下來,觸手摸到的都是玄鐵的冷甲——那麼冷,像他手腕上那永遠也捂不熱的鐵腕扣一樣。
葛胖小最會撒嬌,一笑起來就見牙不見眼,古靈精怪得很,沒有人不喜歡他。
長庚忽然低聲問道:“那不也是你的學生嗎?”
在沈易眼裡,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學生只是他沉潛兩年的皇命使然吧?
也是,對於玄鐵營的大人物們來說,小小的雁回城算什麼呢?
屠戶家的孩子算什麼呢?
這世上,大概有些人的命就是比另一些人值錢一些,不見得討人喜歡的就金貴。
沈易當然不會像他的冷甲一樣冷血,但他此時只有孤身一人,當然是以任務優先,不容一點閃失。
西域剛剛歸附,整個玄鐵營的精銳都鎮在那邊,他們帶過來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佈網兩年,必須一擊必殺,抓住那條大魚。
抓住了,就能換來北疆三五年的安穩太平,否則前功盡棄。
此中緣由複雜得一言難盡,三言兩語間跟個半大孩子怎麼說得清楚?
沈易澀然道:“殿下見諒……殿下!”
原來是長庚趁他不備,一彎腰摸到了沈易玄鐵鋼甲肘部的鎖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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