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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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便收拾了楊榮桂一干人等。
楊榮桂在約定的地方沒等到呂常的捷報,卻等來了北大營的包圍圈,當時就知道大勢已去,剛開始本想以雁王為質,誰知新任北大營統領鐵面無私,只道雁王自己的嫌疑還沒洗乾淨呢,不管不顧地一箭放倒了挾持雁王的反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起帶進了城中。
除“雁王”這位皇親國戚有特別優待之外,其餘人等一律五花大綁,押上祈明壇。
楊榮桂一路都在琢磨怎麼辦,此時膝蓋還沒著地,他已經開始先聲奪人地喊起冤來。
江充上前一步喝道:“你勾結反賊起兵叛亂,有什麼臉面喊冤?”
楊榮桂以頭觸地,嚎哭道:“冤枉,皇上!罪臣世受隆恩,豈敢有負聖上?此事從最開始就是朝中雁王黨汙衊臣等,罪臣家中金銀相加沒有百兩,國家危難時全已經換成了烽火票,所謂貪墨禍國殃民根本無稽之談,不信您下令抄罪臣的家!臣待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表,請皇上明鑑!”
李豐的聲音低得彷彿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哦?照你這麼說,你私自上京,難不成是來救駕的?”
楊榮桂當場顛倒黑白道:“朝中雁王一黨,一手遮天,欺君結黨,無所不為,罪臣清白無辜,被小人搬弄是非,連內弟呂侍郎都不肯相信罪臣,幾次來信逼問,為小人所趁,竟被奸王一黨攛掇著犯下大錯,臣遠在江北,知道此事時已晚,情急之下只好扣下雁王,一路押解上京……”
李豐截口打斷他:“小人是誰?”
楊榮桂大聲道:“就是那戶部尚書方欽為內弟獻上‘黃袍加身’之計!”
方欽怒道:“皇上,叛黨懷恨在心,無憑無據,分明是含血噴人!
王裹忙跟著幫腔:“楊大人倘若真的上京勤王,身邊就帶這麼幾個人嗎?方才安定侯分明說揚州城內官兵聚集!”
呂常痛哭流涕:“臣冤枉!”
沈易:“……”
他頭層冷汗方才被涼風吹飛,目睹隆安年間最規模龐大的一場狗咬狗,整個人已經驚呆了,第二層冷汗忙不迭地排隊而出,簡直不知道暈頭巴腦的自己到底是怎麼全須全尾地穿過這些層層疊疊的陰謀詭計的。
李豐:“都給我閉嘴!帶雁王!”
被人遺忘已久的“雁王”與“徐令”被人推到御前,李豐目光陰沉的注視著面前的人,冷冷地道:“阿旻,朕要聽你說,怎麼回事。”
那“雁王”弓著肩縮著脖,整個人哆嗦成了一團,往日俊秀深沉的五官氣質一變,竟憑空帶了幾分猥瑣氣,嚇成了一隻人形鵪鶉。
別人沒什麼,張奉函先急了,上前猛一推“雁王”肩頭,急道:“您倒是說句話呀!”
這時,離奇的事發生了,當年踩在玄鷹背上一箭射死東瀛奸細了痴的雁王居然被奉函公這麼個糟老頭子推了個大跟頭,踉蹌著匍匐在地,一側的肩膀摔變形了!
眾人都驚呆了,不知是奉函公喝了紫流金還是雁王變成了泥捏的。
好半晌,北大營統領壯著膽子上前一步,試探著伸手在“雁王”變形的肩膀上碰了碰,回道:“皇上,此物好像……”
李豐:“什麼?”
北大營統領道:“……是個墊肩!”
說話間,“雁王”抬起了頭來,只見那張臉上涕淚齊下,鼻子和下巴分兵兩路,各自往左右歪曲,一張俊臉南轅北轍地分裂開來——哪裡是“雁王”,分明是個不知哪裡來的妖魔鬼怪!
北大營統領震驚之餘,上手三下五除二地將此人外袍扒開,只見他兩側肩膀,胸口後背都塞了可以以假亂真的軟墊,腳下靴子中至少藏了五六寸的內墊,假鼻樑、假下巴與□□往下一扯,分明是個五短身材、獐頭鼠目的陌生男子。
李豐這輩子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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