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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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無法判斷,來者究竟是鍾將軍還是天王手下的瘋狗。
長庚一手按著徐令的肩膀,勉強將自己撐起來,徐令吃了一驚,正要開口阻止,長庚一伸手打斷了他:“噓——”
他臉上方才刻意的輕鬆自在散了個乾淨,眼睛亮極了,凝聚的目光好像個受傷的獸王,哪怕血流遍地,也隨時帶著一擊致命的獠牙。
長庚扣住了手中一把不知從哪個土匪手裡搶來的長刀,蒼白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反而看不出一點重傷下的孱弱,只讓人覺得悚然。
徐令不由屏住了呼吸。
突然,長庚微微側了一下耳朵,隨後,他乾裂的嘴角露出一個不怎麼明顯的微笑,伸手整了整自己散亂狼狽的衣襟,將手中刀扔下了,篤定地對徐令道:“去看看來的是哪位將軍,出去迎一下,就說我有請。”
徐令一呆:“王爺您怎麼知道……”
“沙海幫那群人哪有這麼整肅的馬蹄和腳步聲?必是江北大營的哪位將軍。”長庚好整以暇地用破破爛爛的外袍掩住胸腹間可怕的傷口,依然風度翩翩地說道,“恕本王微恙在身,失禮了。”
瞭然:“……”
雁王這裝模作樣的本事也算是得了顧帥真傳。
徐令對他服得五體投地,此時哪怕雁王放個屁他也無條件地相信,立刻迎了出去。
長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裡面除了安神散之外還有一些應急的藥,他手指微顫抖地取出一片麻葉子,暗自扣在手中,打算要是真疼得受不了,就嚼一片應急,然後謝絕瞭然和尚的援手,自己撐著長刀站起來。
就在這時,他聽見徐令叫了一聲:“王爺,是……”
話沒出口,來人已經在尖銳的馬嘶聲中大步闖了進來。
長庚:“……”
那逆光而來的居然是本應已經回京的顧昀!
長庚腳下一個沒站穩,長刀“嗆啷”一聲尖叫,他整個人往前撲去,被顧昀一把接住。
只見方才那“腥風血雨我自閒庭信步”的雁王殿下突然就“傷來如山倒”了,鎮定自若的“獸王”成了只嬌弱的病貓,一隻手軟軟地自顧昀肩上垂下去,氣如遊絲地小聲哼唧道:“子熹,好疼……”
第97章 落定
長庚說完這句話,好像把一身傷痛都吐了出來,整個人都空了,差點直接暈過去,看見顧昀的一瞬間,他那硬邦邦的脊樑骨就酥了,被抽出去了,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然而儘管這樣,他還是沒捨得閉眼,靠在顧昀肩上拼命平復了片刻,有意無意地抓住了顧昀肩上的衣料。
血流得太多,長庚渾身發冷,只有顧昀身上傳來的一點體溫與熟悉的清苦藥味,讓他恍惚間不由得想起幼時在冰天雪地裡被顧昀裹在大氅裡抱回關內的情景,一時有點不知今夕何夕,喃喃問道:“……還有酒嗎?”
徐令這時才屁顛屁顛地跟上來,忙要搭手:“大帥,我來幫……”
……被不幸聽到了全場的瞭然大師一把薅住了。
大師人在紅塵檻外,一時也忍不住被震驚了。
顧昀沒吭聲,穩穩當當地把長庚抱到了車上,眉頭緊鎖地吩咐道:“請軍醫來。”
說完,他摸出一個水壺——急行軍或者遠征的時候,將士們身邊的水壺裡裝的不是純水,裡頭摻了一點鹽,這最早是跟沙漠中的行腳商人學的。
顧昀讓長庚枕在自己身上,睜眼說瞎話道道:“酒來了,張嘴。”
長庚只是有點恍惚,還沒完全糊塗,倘若來得不是顧昀,搞不好他還能再殺一隊窮兇極惡的叛軍,配合地喝了幾口,他輕笑了一下:“騙我。”
顧昀不單騙他,還有心把他吊起來揍一頓,讓他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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