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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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鴻飛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當年三十蠻人死士混入北疆駐地,毫無預兆,幾如天降,先以下三濫的招數將致人手足麻痺的藥粉灑入飲食之中,再換上玄鐵輕裘,突然發難,將士們每日見輕裘騎兵呼嘯而過巡防營中,一時竟全無防備……
譚鴻飛喃喃道:“不錯,你說得對得上,當時我還只是個小小的偏將,那輕裘死士,確實只有三十人。”
老侯爺用三十重甲踏平十八部落,妖女便還了他三十輕裘,將戰無不勝的玄鐵營攪了個翻天覆地,傷了安定侯唯一的繼承人。
譚鴻飛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那是玄鐵營的奇恥大辱啊——我記得老侯爺正巧出營巡防,公主殿下一早就身體不適,水米未進,否則當初傷得不止是一個小侯爺,是嗎?”
北大營統領將長馬刀往地上狠狠地一戳,巴掌厚的石頭地面竟被他生生磕出了一道裂紋:“公主激憤之下,一口咬定我軍有內奸,我等十多個兄弟肩負北疆駐地防務之職,難辭其咎,瓜田李下又說不清楚,只得紛紛卸甲辭去,回京領罪……這麼多年我私下裡一直埋怨她,以為她是心疼兒子疼昏了頭……原來真的……”
譚鴻飛說到這裡,突然毫無預兆地落下淚來,他也不擦,也不出哽咽,依然鐵塔似的戳在那裡,疼極了似的不住地抽著氣。
朱恆被這黑臉閻王的眼淚鎮住了,一時間,連心裡飽脹的怒火也彷彿被什麼戳了個坑,細細地將氣撒了出去。
京兆尹大人的聲氣不由得緩和了些,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僅憑此人一面之詞,未免有失偏頗,譚將軍還請慎重。”
譚鴻飛微微回過神來,他心裡其實已經信了七八分——沒有人比當年掌管北疆駐地佈防的譚鴻飛更清楚玄鐵營的佈防有多麼無懈可擊,可是說不清楚。
縱然多年來顧昀對他們這些玄鐵營舊部一直不薄,甚至助他爬上了北大營統帥,他卻始終記得自己揹負著辦事不利的冤屈,無處申訴。
譚鴻飛看了朱恆一眼,勉強咬咬牙,低頭問那中年漢子道:“不錯,你有何憑據?”
那男子從懷中取出血書,五體投地道:“此為先父親筆所寫,他遺體現在就在門外,將軍一見便知他是不是吳鶴,也就知道我說得是不是真的。”
朱恆皺了皺眉,譚鴻飛卻已經下令讓人去抬。
片刻後,一具槁木似的男屍被抬了進來,吊死鬼並不安詳,面頰腫脹,舌根脫出,喉間青紫如厲鬼,譚鴻飛卻只看了一眼,便不堪重負似的倉皇移開目光,啞聲道:“我記得那老太監眼角有一塊三角疤……”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膝蓋點地,爬了過來,一點一點地將那男屍的臉翻了過來,撥開乾枯的白髮,那佈滿褶皺與老年斑的眼角上豁然是一道三角的舊傷疤。
周遭一片鴉雀無聲,朱恆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他忽然深吸一口氣,抬手整了整自己被譚將軍一巴掌拍歪的官帽,那雙書生的手還在抖個不停,口中卻問道:“後來呢?”
堂下男子道:“所幸小侯爺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後來先帝從妖女的妖術中醒悟,後悔不已,暗中處置了蠻人妖女姊妹,對小侯爺也加倍恩寵,又將其接入宮中親自照料——只是妖女雖然伏誅,但那曾經給先帝出過奸計的小人卻還在,生恐顧氏一脈聖寵依稀,便夥同吳鶴公公,想再對小侯爺下手。”
朱恆:“宮闈秘事,你要想清楚再說。”
中年男子朗聲一笑:“多謝大人,草民幼時本是北疆生長的一農人,世代受蠻人欺負,父母兄弟皆死於那些裝神弄鬼的妖人之手,是老侯爺救了我們的命,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草民位卑身鄙,多年忍辱負重,伺候那老太監,並不是為了他的家當好處,只為了能有這麼一天!”
譚鴻飛顧不上唏噓,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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