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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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放平,開始細細地清洗他的傷口。
譚鴻飛瞠目結舌:“這……那……”
長庚:“沒事,讓他睡一會,少受點罪。”
譚鴻飛眨眨眼——很早以前,他一直以為雁北王殿下像個和和氣氣的書生,後來發現他能打會算,心裡十分佩服,起了一腔親近之意……直到這一刻,譚統領才對他升起了熊熊的崇敬之情。
譚鴻飛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臉——臉上被顧昀抽的傷疤還沒下去——心說:“王爺這膽子也忒大了。”
長庚:“對了,什麼事?”
譚鴻飛這才回過味來,忙道:“殿下,皇上來了,車駕就在後面,你看……”
說話間,神色憔悴的李豐便裝而至,身邊只帶了個祝小腳。
李豐低頭看了看昏迷的顧昀,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皇叔沒事吧?”
“皮肉傷。”長庚包紮好傷口,將一層薄絲的外袍披在顧昀身上,收拾好自己的銀針:“只是我給他用了點麻藥,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皇兄別見怪。”
長庚說完,便起身拿起顧昀的割風刃,甲冑也不穿,轉身往外走去。
李豐忙問道:“怎麼?”
“我替義父守一會城,”長庚道,“使者雖然在京,但恐怕是西洋人的迷陣,說不定會趁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攻城,謹慎一點好。”
李豐木然地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抓起一把佩劍,也跟了出去,祝小腳大驚:“皇上!”
李豐沒理會他,上了城牆。
藉著手中千里眼,隆安皇帝看見不遠處便是西洋軍的營帳,京郊沃土,如今已經滿目瘡痍。往日車如流水馬如龍的京城九門外蕭條如許,塌了一角的城牆被報廢的玄鐵甲死死地撐住,搖搖欲墜,死硬不改。
北大營的普通兵將都認識長庚,紛紛上前見禮,但並不認識李豐,只是見他衣著考究、氣度不凡,便當他是個文官,一概以“大人”含混稱之。
李家貌合神離的兩兄弟並肩站在城牆上,從長相到身形無一點相似,親緣淡薄得彷彿一根手指就能捅破的窗戶紙。
李豐忽然對長庚道:“韓騏應該下午就能回來,你給皇叔帶個話,讓他到時候找信得過的人接應一下。”
長庚也不打聽,似乎一點也不好奇,只順口應道:“是。”
李豐:“不問朕讓韓騏去了什麼地方?”
長庚微微垂下眼,看著城牆石磚,沉默片刻後說道:“這一陣子我排程戶部紫流金與軍需之物,發現幾年中朝廷紫流金出入有些疑問……不過可能是皇兄自有安排吧。”
隆安皇帝一聽就知道,自己私藏的那一點紫流金早被長庚察覺到了。
李豐有些尷尬地說道:“唔,德勝門內有一條通往景華園的密道,朕讓韓騏領兵從此處出城,將景華園的私庫開啟,裡面有……咳,朕尚未來得及下放的十六萬斤紫流金——你且不要聲張,眼下朝中人心不穩,倘若知道密道一事,恐怕有人心浮動。”
長庚點點頭,並不怎麼驚詫——李豐這是把家底拿出來了。
剛愎自用如隆安皇帝,是不可能喪權辱國地對誰稱臣的,他寧可葬身於九門之下。
他一沉默,兩人之間便沒什麼話好說了——其實一直也是,除了朝中政務與請安時客套的廢話,李家兄弟之間確實沒什麼好說。
李豐:“你多大認識皇叔的?”
長庚:“……虛歲十二。”
李豐“唔”了一聲道:“他沒成家,又久在西北領兵,想必不大會照顧你吧?”
長庚的目光微微波動了一下:“沒有,他很會疼人。”
李豐眯起眼望向渺茫的天光,想起自己也曾經有和顧昀一起長大的情分,小時候偶爾嫉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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