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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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劍拔弩張中與他侃侃而談天下大勢的年輕人,周身已經褪盡稚氣,面目全非得讓他心驚膽戰。
長庚沒應聲,四年來,他從身到心都不敢有一天懈怠,不是為了想要建功立業,而是想盡快強大起來,有一天強大到能與烏爾骨談笑風生……能保護一個人。
“我朝眼下最大的問題是缺錢,”長庚道,“海運雖開,但中原人卻很少出海,海防也就那麼回事,靠洋人們往來穿梭帶來貿易,說到底,大筆的利潤還是這些跑船的洋商人賺去的,那點流進來的銀子不夠皇上私下裡和西洋人買紫流金的。”
沈易:“這只是一時,並不是沒有出路。”
長庚似乎笑了一下:“不錯,我今年春天去古絲路看過,見樓蘭入口繁華得難以置信,一想起這是我義父一手扶植的,心裡便不禁與有榮焉——最多三年,古絲路就能徹底打通,真正貫穿大梁全境,等百姓真能從中獲利時,必有足夠的金銀流入國庫,到時候靈樞院再不必為銀錢發愁,各地守軍軍餉充足,兵強馬壯,何人還膽敢進犯?那麼是兵部說了算,還是我義父說了算,在他眼裡,可能並無分別。”
沈易默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分別五年,長庚反而更瞭解顧昀。
但他說得一個字都不錯。
前些年,顧昀還時常念著要揍這個揍那個,自從他接管古絲路,卻越來越少提起這些了。
一方面是隨著他年齡漸長,思慮漸多,激憤漸消,另一方面……是顧昀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抓著兵權不放逞什麼威風。
他畢生所求,不過家國安定而已。
若可戰,便披甲上馬,若需守,他也願意做一個絲路上清貧的商道守衛。
聽說一個將軍與他護甲師之間的默契與信任是別人無法插足的,長庚心裡不由自主地升起一點酸氣來。還沒等他酸出陳醋來,忽然響起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
一隻鳥停在了窗欞上,長庚愣了一下後將弓箭暫收,那鳥乖乖飛過來停在他掌心裡。竟是隻木鳥,做得活靈活現。
沈易靈樞院出身,見獵心喜的毛病終身伴隨,一見那鳥,眼都直了,又不好問長庚討要,饞得抓耳撓腮。
長庚輕輕地在鳥肚子上有節奏地扣了幾下,木鳥腹部便彈了出來,露出裡面一卷紙。
長庚拆開看了一眼,山崩不動的臉色竟然微微變了。
沈易:“怎麼?”
這時,閣樓下的顧昀眼角捕捉到了一縷流光,他抬起一下手,卻只是將那隻貴公子一般修長漂亮的手搭在了自己腰間的劍上。
一個身材矮小的南疆士兵突然冒出來,徑直衝向蒯蘭圖,顧昀的玄鐵侍衛立刻援手相救。
蒯蘭圖尚未來得及放心,卻見那南疆士兵張口噴出了什麼,他本能地驚覺不對,轉頭欲閃避時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指頭大的吹箭筆直地鑽進了他頸間,與此同時,玄鐵侍衛一刀劈在了南疆士兵頭上,好像根本沒看見那支飛向蒯大人的吹箭。
蒯蘭圖喉間劇烈地抽搐幾下,似乎想伸手抓住什麼——
電光石火間,刺殺者與被刺殺者同時斃命。
孫焦嚇得“咣噹”一聲撞上了身後的牆,顧昀突然衝他微笑了一下。
下一刻,一聲尖嘯沖天而起,匪窩懸樑高聳的大殿房頂被整個掀開了一半,數不清的玄鷹呼嘯而下——
蒯蘭圖和孫焦想利用顧昀逼反傅志誠,不料顧昀不按著他們的想法走,未等他們出招,便率先激化矛盾,借傅志誠之手殺了礙手礙腳的蒯蘭圖,透過某種方法潛入南疆的玄鐵營再現身收拾傅志誠,師出有名,一箭雙鵰……
但是不對。
長庚驀地轉身衝下閣樓,這個局沒有到此為止!
開局者不是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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