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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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有的深些,有的淺些,殿下這個年紀,本不該發作得這麼徹底,您心思太重了。”
長庚苦笑道:“你知道什麼?”
他總覺得自己周身的一切——王爵,虛名,都是秀娘偷來的,總有一天會有人看出他與這些東西的不般配,讓他露出馬腳來,讓他失去一切。
這樣惶惶不可終日慣了,長庚始終覺得自己在京城是個局外人。
顧昀站在四殿下的角度上為他籌謀前程,他心裡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每天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是條泥裡滾的“地龍”,別人卻偏偏要給他插犄角鑲鱗,費盡心機地將他打扮成真龍,殊不知裝飾再多,也是不倫不類,他始終是條上不得檯面的蚯蚓。
既然這樣,不如索性離遠點,省得將來難堪。
唯有一個顧昀,帶給他的喜怒哀樂都那麼刻骨銘心,沒有一丁點摻假,他沒法自欺欺人地輕輕放下,只是時常覺得自己不配。
長庚沒有自怨自艾很久,很快回過神來,問道:“對了,大師,我一直想向您打聽,我小義父到底有什麼病症?那次東海之行他很不對勁,卻不肯告訴我。”
和尚慌忙搖頭:“阿彌陀佛,和尚可不敢說。”
長庚皺了皺眉:“他自己逞強不算,你還幫他?”
“侯爺豈是那無謂逞強的人?”瞭然笑道,“此事他若是自己不願提,不是怕別人知道他的弱點,大概因為此乃他身上逆鱗與心頭的毒——誰敢碰安定侯的逆鱗?殿下繞了我的小命吧。”
長庚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
顧昀好不容易從大漠黃沙裡開小差出來兩天,本想好好領略一下江南風光,出去遛個馬、遊個湖、看幾個美人什麼的,走之前玩夠本,結果被長庚兩句頂得沒心情了,悶在屋裡不肯出去,反正他看長庚也來氣,看姚鎮也來氣,看了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姚家兩個熊孩子還不肯消停,你一聲我一聲地吹竹笛子,十里八村都聽得見,好像一對聒噪的八哥。
顧昀一聽那沒調的聲音,就想起長庚把笛子從他手裡抽出去的樣子,更來氣了——以前不是有什麼東西都先給義父的麼?怎麼說變就變呢?
可憐天下父母與子女的緣分看起來血脈相連,卻原來都不能長久。
何況不是親的,連血脈相連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一個玄鷹落在院子裡:“大帥,沈將軍來信。”
顧昀將一口氣憋回去,接過來一看,只見沈易那碎嘴子寫信倒是頗為簡潔,就仨字——急,速歸。
沈易自從靈樞院中出去跟他出生入死,什麼陣仗沒見過?沒事萬萬不會討嫌寫加急信催他。
玄鷹:“大帥,您看……”
顧昀:“知道了,不必回,我們明天就啟程。”
長庚那邊根本還沒說好,顧昀本想曬他兩天再說,可沈易催得急,沒辦法,只好在屋裡走了兩圈後,起身找了過去。
長庚正在院裡練劍,顧昀旁觀了片刻,忽然回手抽出玄鷹的佩劍,玄鷹身上甲未卸,重劍足有人成年人巴掌那麼寬,被他拎雞毛撣子似的輕飄飄地拎在手裡:“小心了。”
話音未落,一劍已經橫掃而出,長庚紮實地接住,竟一步沒退。
“長進了,”顧昀心想,“手上也有些力氣了。”
他猛地一掀,藉著手中劍之力翻身而起,大開大闔一劍如滿月。
長庚不敢硬接,腳下連錯幾步,卻卸不下他這一劍之力,顧昀手中笨重的重劍如靈蛇吐信,眨眼間已經刺出三劍,長庚橫劍而擋,人已退至角落,側身躥上樑柱,整個人在空中打了個旋,一腳踩上顧昀的重劍。
顧昀叫了聲好,驀地鬆開劍柄,長庚腳下驟然失去支撐,踉蹌了一下,顧昀探手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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