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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走,要走只有靠她自己想辦法。
後來她就如同籠中鳥,被他囚禁起來,行軍或紮營都有人專門看守,連曇奴都無法見到她。他怕關節卸下太久傷了肌骨,隔一天會替她接上,但在她還沒來得恢復時,重新又卸下來。這樣卸卸裝裝,對蓮燈來說等同酷刑。人的四肢畢竟不是柴禾,可以隨意挪動地方。漸漸她的兩條手臂失去知覺,她剛開始可以忍住不去求他,到後來實在難以承受,只有向他低頭。
她有時候想,為什麼長了這樣一張面孔的人,會生得如此蛇蠍心腸。她認得的那個人雖然有時候不講理,但和他比起來,真算得上純真善良了。
定王死後,照業兄弟果然展開了一輪較量。蔡琰是個有成算的人,也不說話,帶著他的五萬大軍自成一派。庸王和信王的兩路人馬,在向長安發起攻擊的時候意見出現分歧,信王因和蔡琰達成協議,調轉矛頭直指庸王。誰知議定的結盟緊要關頭沒能實現,待到兩邊戰得氣息奄奄時,蔡琰方帶人馬姍姍來遲。來後的事態發展並沒有像先前說好的那樣,蔡琰控著馬韁在黃河邊上溜達了兩圈,便草草班師回營了。
信王吃了敗仗,潰不成軍,被庸王大將斬殺於馬前。今上五子折損了兩員,剩下三人之中楚王和庸王勢均力敵,朝中僅剩一個無兵無權的齊王,所以現在定王的十三萬人馬至關重要。大軍像個巨大的車輪向前碾壓,過了金城駐紮在隴州,與長安間的距離,和蒲州相差無幾。國師這日很高興,得了楚王與庸王開戰的訊息,回到帳中命人送酒來,自斟自飲,喝了有半壺多。
蓮燈屈坐在席墊上兀自出神,她現在和他雖同在一個大帳裡,經常是各不相干,連眼神的交集都沒有。還好他尚有一點人性,那兩條胳膊准許她回到原位,她休整了兩天,已經可以活動了。能活動,心思就開始活絡,她知道看管大帳的人一般在什麼時候交接,這裡面有半盞茶的間隙,如果運用得當可以逃出去。只可惜不能聯絡上曇奴,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要跑也得同她一起跑,否則留下她,這個老妖怪必定會對她不利。
她自顧自盤算,不防他到了她面前,喝得微有些多了,頰上酡紅,那顏色比三月春光更媚人。可惜她如今對這副皮囊沒有任何興趣,見他來了心裡有些怕,卻不敢觸怒他,只得往邊上讓了讓。
他把手裡的酒盅擱在一旁,長而闊大的禪衣披散著,欠身坐在她身旁,“聽說你這兩天沒有好好吃飯,為什麼?”
她輕描淡寫,“整天在帳裡待著,又沒什麼消耗,所以胃口不及以前了。國師今天心情不錯?”
他依在她身邊,輕輕嗯了一聲,“中原用不了多久就可大定了……”說著頓下看她,“你如今叫我國師,真是愈發疏遠了。”
現在看到這張臉,只會覺得恐懼。她匆匆調開視線,“之前認錯人了,得罪之處還請國師包涵。”
“可是本座喜歡你這樣的‘得罪’。”他直言不諱,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她大約是怕他又要卸她的臂膀吧,驚恐地望著他。他笑了笑,“為什麼這麼害怕?如果我是他,你還會這麼怕我嗎?放心,我只看看你的傷,肩膀還痛嗎?”
她說不痛了,“多謝國師。”
“我更喜歡你叫我臨淵。”他抬起手,猶豫著觸了觸她的臉頰,“其實忘掉以前的一切,你也可以試著接受我。你要什麼,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當初愛的,不就是這張臉嗎?我才是這張臉真正的主人,我才是真正的臨淵。既然之前我們可以相處得很好,為什麼現在不可以?”
死了百餘年的人復生,希望你可以愛他,對正常人來說都是噩夢。她顫聲說:“國師,你是他的師父,我同他一樣尊敬你。”
他哈地一笑,“我殺了你阿耶,你卻尊敬我,這話聽起來虛偽得很。如果你說恨我,我反倒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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