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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發現他手裡沒有《渡亡經》,還是為了架空權力,讓這十三萬人聽你指派?你究竟有多大的野心,單做國師不能滿足你,你要篡權奪位,是不是?”
他臉色驟變,抬指一彈,刀斷如絃斷。她吃了一驚,下意識要撲殺他,被他扼住了兩手,狠狠反剪在身後。
“你的話太多了,我不殺你,是因為我答應過他。但你若是繼續口不擇言,惹惱了我,我可顧不得那許多了。”他架著她往回走,一直走近他的大帳裡。他的帳子離軍營有段路,就算她放聲高呼都沒有用,他低頭在她頸間嗅了嗅,“本座在陰冷的地方待了太久,喜歡你身上的香氣。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不過行動恐怕沒有以前那麼自由了,從今日起你就留在我的帳子裡,哪裡都不許去。你最好聽話,否則曇奴和辰河的命,我隨時可以派人去取。你也不想看見在乎的人一個一個死絕吧?”他吊起唇角一哂,“我本以為可以隱瞞得再久一點的,不曾想終沒能瞞過你。”
至此她是可以確定了,這個人不是臨淵,她的臨淵已經不見了。先前雖有準備的,可是當真面臨,依舊經不住這噩耗。她痛哭失聲,“他呢?他人在哪裡?”
他臉上薄怒漸生,“自顧尚且不暇,有這閒心問他?”言罷將她手臂往上一拖,只聽喀地一響,他將她兩肩的榫頭卸下來,把她扔在了重席上。這樣好,比捆綁來得有用,脫臼了總不能再舞刀弄棒了,就可以做個聽話的好姑娘了。
蓮燈輕輕叫了聲,又痛又驚,卻無能為力。這個人比起臨淵要狠得多,可是他卻和他長了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身形,那麼他是誰?不用易容就這麼相像,除了開國的國師,恐怕再沒有其他人了。
她嚇出一身冷汗來,可是那位國師已經死了百餘年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究竟是人是鬼?她驚惶地往後挪,一直挪到帳子的邊緣。他偏過頭來看她,如玉的臉龐光輝依舊,在她眼裡卻成了一具白骨。
“怎麼?又有新發現麼?”他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在她臉頰上觸了觸,“你不聒噪的時候最可愛。”
她把臉別到了一邊,“我的臨淵在哪裡?”
他霍地站起身,廣袖拂得嘩啦作響,“這世上只有一個臨淵,你問的是誰?”
她答不上來,她不知道他原先的名字,現在想來他們兩個一樣可憐,一個丟了記憶,一個丟了自己。
他似乎很氣憤,站在那裡緩了半天才慢慢冷靜下來。之後便不再管她了,自顧自坐在案前看密函,燈下的眉眼,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有他的影子。
蓮燈兩條手臂不能動,肩頭痠痛得厲害,只能靠在那裡休息。合上眼,腦子裡走馬燈似的,看到的全是以前和他在一起的畫面。現在想起他的矯情和小脾氣,都覺得難以描摹的可愛。但他人呢?是否還在這個世上?
她在夢裡抽泣,直到醒過來,這種痛還是沒能平息。靠著引枕哽咽了很久,大約他也被她鬧得靜不下心了,倒了杯水,走過來喂她。
“其實本座不該留你,留在身邊是個禍害。”他似乎很傷感,長長的眼睫垂下來,蓋住了深邃的眼眸,“可是我卻很喜歡你,因為從來沒人敢同我這樣親近。親吻、擁抱,都是你先發起的,既然彼此都覺得不錯,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她羞憤難當,“若不是你冒充他,我怎麼會……你簡直不要臉,到現在還在說這些。有本事就與我一戰,卸了我的手臂算什麼英雄!”
他輕輕嘆了口氣,“與你一戰?你確定自己能打得過我嗎?你身上有傷,別再作無謂的反抗了。”
蓮燈心裡掙扎得厲害,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但她知道不能同他硬碰硬,論拳腳她不是他的對手,如今軍中也沒有任何人能與他抗衡。她只是恨,阿耶的死定然和他有關,她卻沒能耐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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