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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沒想到她臨時調轉了方向,重重一記擊在他的肩井穴上。
他被震出了五步遠,再要上前,她抬手叫停,“我要去找他,擋我者死。”
她得了臨淵五成功力,對付國師有困難,對付一個夏官不費吹灰之力。夏官見她決絕,大概也念舊主,沒有再糾纏,只道:“你們跑不了,如果被抓回來,下場會很慘。”
有多慘?至多不過一死。反正已經到了這步,留下也不見得好過。她疾步後退,扔了句不勞費心,拉上曇奴,縱身躍進了黑暗裡。
一路狂奔,怕有人追上來,每個毛孔裡都裝滿了緊張。然而心卻是自由的,她可以逃離這裡,到長安去,找蕭朝都,找轉轉。至於臨淵,她矛盾得很,希望能見到他,又怕他真如國師說的那樣。如果發現他負了她,到時候該如何自處?
夜幕低垂,郊外的古道上揚起噠噠的馬蹄聲,疾風一樣馳過去。天黑透了,看不見路的時候策馬很危險,但卻不敢停,怕停下就被追上。她從大軍中逃出來,就再也不想回到那裡了,面對那個陰陽怪氣的國師,簡直比死更難受。她情願跑,不停的跑,就算摔斷脖子,也不願落進他手裡。
天上下著雪,沒頭沒腦地打過來,打在臉上又冷又疼。她顧不得,一直跑了有兩個時辰吧,雪大得實在難行了,才和曇奴找了個廢棄的窩棚停下歇腳。
狼狽的一次逃亡,因為害怕,連火都不敢點,只有和曇奴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曇奴說:“我這陣子真擔心你,國師把大帳單獨劃開,沒人能接近。我隱約覺得不對勁,就算你們鬧得不愉快了,也不該變成這樣。”
她偎著她沉沉嘆息,“說給你聽,你可能不敢相信,那天在扁都口找回來的人不是他。”
曇奴啊了聲,“不是他?你是說現在軍中那個不是國師?”
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是國師,不過是第一任,和我糾纏不清的是第二任。死了一百二十年的人突然活過來,被我找到帶回了大營。結果他殺了我阿耶,掌控大軍,欲奪取天下……曇奴,其實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因為我的愚蠢,害了阿耶也害了臨淵。”
曇奴聽得一頭霧水,但經歷了這麼多的奇事,再大的波瀾也可以消化。她只管開解她,“你才活著多少年,他們活了多少年?和他們比權謀,你豈是他們的對手!不管那個國師是人還是鬼,總之我們逃出來了,天涯海角,離開他就有活路。你聽我的,別再計較什麼國師一世還是二世了,他們都太厲害,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你忘了他吧,重新找個人好好生活,別負了你阿耶的一片心。”
她想起定王就哽咽難語,今天能逃出來,也有賴於他預先的安排。他讓曇奴帶領的人,到最後的確幫上了忙,否則她到現在還困在那座大帳裡出不來。
她枕在她肩上啜泣,“我要是能有那麼灑脫,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了。我對他實在難捨,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就陪我去長安看一眼,要是他真的心安理得在太上神宮做他的國師,我的心也就死了,這輩子再也不會見他。”
陷在愛情裡的人要是聽勸告,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了。曇奴無奈,只得答應。隔了會兒又道:“你說國師會不會追來?他這段時間可曾對你不利?”
蓮燈不好意思說,像那晚的事,她怎麼有臉啟齒,便含含糊糊道:“他好像……對我有點意思。”
曇奴噎了下,“師徒兩個一樣的口味麼?你特別招百歲老人的喜歡。”
她差點被她的話逗笑,一片愁雲慘霧裡,有個知己和她相依為命,也算是這灰敗人生中的一大安慰了。
中原的雪,下起來就沒完沒了。第二天早上一看,滿世界銀裝素裹,地上積了有尺來高,仍舊沒有半點要停的打算。她們在荒野中的小窩棚裡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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