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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善與惡都在他股掌之間,他可以讓人放了她,只要願意,隨時可以再殺她。她要想活命,唯有將計就計。
“我以前是定王的死士,國師應該知道的。”她緩了口氣道,“我雖然中了毒,戒心卻沒有中毒,該有的防備,一樣都不會少。我也不否認對你起疑,因為這一路實在太順利,不合常理。不過既然說開了,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國師不想讓我告訴蓮燈,我不說就是了。”
國師負手站著,對她的回答還算滿意,“本座不願意濫殺無辜,也知道殺了你會讓她傷心,所以留下你,但願你不會讓本座失望。”
為什麼他忌諱讓蓮燈知道,既然無害,多出一些人同行,也好減輕蓮燈的負擔,不是麼?
他應該是看出她的疑惑了,但沒有要對她解釋的打算,揮了揮手道:“你該回去了,萬一她醒了,見我們都不在,會讓她誤會的。”
曇奴沒來由的一陣臉紅,這種情況下擔心的居然是這個,實在叫人無言以對。
她退後兩步,匆匆去了。夏官目送她走遠,回頭叫了聲座上,“當真不殺她麼?”
他嗯了聲,“留著有用。”沒有再交代什麼,踏著月光佯佯走遠了。
蓮燈對昨夜的事一無所知,第二天起身有點犯暈,不過噁心的感覺已經減退了。國師堅持要帶她進城看大夫,“讓他們好好看看脈象,究竟有沒有懷孕。”
曇奴駭然回頭看他,他的嘴角噙著一貫的笑,眼風輕飄飄掃了過去。她知道他是有意說給她聽的,他和蓮燈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麼?
蓮燈是個傻瓜,她只是覺得不太好意思,紅著臉說:“我昨晚病糊塗了,你千萬別當真。現在暑氣退了,這就上路吧,再走一個月應當到敦煌了。”
他轉頭看西方,綠意與荒漠交錯,莽莽沒有邊際。路上消耗了太多時間,的確應該加快行程了。從敦煌到碎葉城還有很長一段路,他們已經花了將近三個月,再這樣下去恐怕不能趕在定王調動兵馬前到達了。
如果十二個時辰全花在馬背上,走出河西走廊並不需要多久。他以前沒有機會到西域,以為扁都口外的環境已經算是惡劣的,其實不然,真正的挑戰在酒泉往西。那裡有大片的荒漠,戈壁灘上佇立著被朔風吹得千瘡百孔的山體,國師覺得自己也快變得和這些地貌一樣了,捂得再嚴實,也抵擋不住風沙侵襲。
馬在沙漠裡難以維持長途奔襲,於是換成了駱駝。蓮燈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心情變得很好。她已經很久沒有唱/紅狐狸了,今天是十五,便仰天直著嗓子嚎起來:“你的窩在哪裡?在彩虹的盡頭,月亮城以西……”
國師聽她的荒腔野調,聽得很入味,她唱了一夜的歌,等太陽出來的時候,正走在一處沙丘的脊背上。她勒住了駝繩指給他看,向東一片的土墩和山包正沐浴在晨光裡,那種赤紅的龍盤虎踞的景象太壯觀,看得人心頭慄慄然。
蓮燈極力向他炫耀,“我說過吧,到了這裡你就會發現沙漠好了!”
他眯著眼遠眺,“太熱了,沒覺得哪裡好。”
蓮燈認為他實在嬌氣得過分,一個男人,沒有她一半吃苦耐勞的精神。也不管他的感受了,反正這裡離她的地盤很近了,再走一程到三危山,那裡有條宕泉河,他要是願意,可以跳進去洗個澡,然後再去見王阿菩。
想起王阿菩,她們走之前聽說他打算找人開窟,不知現在籌備得怎麼樣了。先前定了三年之約,如今一年就回來,他看到他們會很高興吧!尤其她還帶回了國師,老友闊別,一定有說不盡的話。
她很著急,急於見到阿菩,駱駝被她趕得撒蹄狂奔。待到鳴沙山時黃昏已近,安全起見沒有直接到谷底,趴在山頂上往下看,石壁上的洞窟還是原來的樣子,雖然黑洞洞看著荒涼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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