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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到預想的效果。蓮燈臉上表情平靜,彷彿心裡早有成算似的。國師挑起了眉毛重申一遍,“定王是你真正的仇人,比什麼高筠、李行簡都要棘手得多!”
還是石沉大海,蓮燈連眼睛都沒眨一下,“我早就料到了,果然是這樣。”
國師發現自己從太上神宮出來後,身後的光芒全都消失了,也或者他在她面前從來就沒有揚眉吐氣過。他很失望,“你既然知道內情,為什麼還要問本座?”
“我只是想求證一下。”她嘆息著,撐腰看東方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太陽昇起來了,心裡的彷徨卻愈盛了。戍邊的定王,屯兵十萬,有無數像曇奴那樣的死士,所以會比李行簡難殺一萬倍。她回頭看國師,“王阿菩應該是知道的,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偏讓我到中原來?”
國師說:“一定是王朗怕你找定王報仇小命不保,所以指引你來長安,拿幾個蝦兵蟹將洩洩憤,順便遇見我。”
她嗯了聲,“為什麼要讓我遇見你?”
國師面露赧色,“那是他的心機,別看這個人道貌岸然,其實滿肚子壞水。”
蓮燈沒明白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心裡亂糟糟也沒想去追問。李行簡現在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她最應該找的是定王,那就更沒有理由在中原磋跎下去了。
她回身看國師,朝陽的金芒照亮他的眉眼,他臉上一派安和,沒有半點遭遇挫折的樣子,依舊從容得像每個平靜的早晨,起床後喝一盞茶,吃兩塊糕點,然後揹著手在花園裡漫步,閒來無事看一看日出。
她試著說服他,“國師常年肩負著大曆,難道不覺得累麼?讓放舟替你兩年,你趁著機會去別處遊歷,這樣不好麼?”
他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好,可本座就是不高興,不喜歡被人李代桃僵。”
他的不高興不喜歡是最大的理由,蓮燈有些氣結,“那你要同我分開嗎?”
國師緩緩調過視線來瞥她一眼,“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好了你來照顧本座飲食起居的,還沒過三個寒冬四個夏呢,你就打算卸肩了?”
她低頭搓了搓腳尖,泥地上被她搓出個小小的坑來,“我想回敦煌,你和我一起去。”
他說不,“我還要對付放舟。”
雖然教訓放舟是很要緊,但是這個關頭,難保人家沒有放長魚線等他上鉤。她是覺得可以再緩一緩,並不完全出於私心,她也是為他著想。可是他根本聽不進去,報仇的心情看不出有多熱切,反而帶了幾絲戲謔的味道,似乎躍躍欲試。
她本來不想打擊他,又覺得不說憋得難受,便拖著長音陰陽怪氣道:“昨晚露天待了一夜,狼狽得不夠,打算接下去日日如此吶。”
國師掖著兩手顯得萬分鄙夷,“本座會短了你的吃喝不成?”說著轉身,沒有交代去向,自顧自地走了。
蓮燈心裡有點慌,忙叫了聲:“國師去哪裡?”
他擺了擺手,“爾等在此等候。”一面說,一面佯佯去遠了。
曇奴回來之後追問結果,蓮燈怕她為難,定王二字說得很猶豫,“我若是同你的舊主為敵,會不會傷了你的心?”
曇奴哈哈笑了兩聲,“什麼舊主不舊主,我們這些人和坊間的小廝、酒博士一樣,出死入生只為餬口飯吃,談不上感情。我是孤兒,五歲那年進了慈幼局,你可能想象不出我吃過多少苦,當初一起被選中的有二十個,到最後只剩三人,活下來的大多弄得半人半鬼。你見過我一身的刀傷,多少回從閻王殿爬回來的,定王對我沒有任何恩義可言,相反我恨他入骨。”
蓮燈放下心來,復遲疑道:“既然定王與我阿耶的冤情有牽連,你在他帳下多年,就沒有聽說過半點訊息麼?”
曇奴搖頭說沒有,“這樣重要的事,輕易不會讓我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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