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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不是神仙,不會長生不老,充其量比別人活得長久些罷了。如今大限將至,只有《渡亡經》能夠救他。卑職本不想麻煩殿下,可昨夜殿下房裡霞光萬丈,卑職知道必不尋常。殿下的心地一向最善良,絕不願意大曆失去棟樑。莫說他是國師,就算是個普通人,殿下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話她說錯了,若是個不相干的人,她也許真的會坐視不理。可那位是國師,她曾經誘拐過人家的鹿。如今他有難了,她不好意思置身事外。
她猶豫了下,“《渡亡經》在我手上……”
弗居聽了這話,還沒等她說完就跪了下來,膝行上前,顫聲道:“殿下這話可當真?”蓮燈點頭說當真,她泥首不起,哽聲喃喃,“殿下……殿下……”
好多話說不出口,弗居既高興又傷心,他們兩個人走了這麼多彎路,是老天爺有意捉弄。如果早一點,蓮燈就不用吞藥忘情,座上也不必將自己關在塔裡了。雖然經書找到後不知有誰能救他,最不濟他們五個人耗盡功力,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
蓮燈起先還懷疑她的動機,現在看她這模樣,很為她的忠心感動。她垂手在她肩頭拍了拍,寬慰道:“好了,經書找到不就可以救國師的命了嗎,還哭什麼!”
弗居卷著袖子擦了眼淚,起身道:“殿下隨我去神宮吧,將經書交給國師。殿下與國師,當撥雲見日了。”
她懵懂地眨著眼睛,笑道:“撥雲見日?這詞用得古怪。”
弗居拉起她的手匆匆往外,“殿下不要耽擱了,宵禁後出不得城,我們現在就走。”
蓮燈被她拉得踉蹌,想必車輦是座不成了,掙扎著招人送幕籬來,跟著出了公主府。
長安城內車水馬龍,東西市到下半晌才開市,申時前後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她們牽著馬穿過人群,從春明門出城,正迎上踏青的人返程,年輕的娘子們山花插滿頭,笑得比朝陽還絢爛。蓮燈隔著紗羅看,覺得自己也應該出城走走,莫辜負了大好春光。
弗居很著急,扶她上馬,自己鞭子甩得山響。馬蹄踢踏,塵土飛揚,蓮燈隨她往神禾原方向狂奔,連路來的景緻有熟稔之感。反正她如今看什麼都似曾相識,便也不太在意了。神禾原離長安四十多里,等到了宮門前,天已經擦黑了。
宮中的人見了她,似乎都很意外,弗居只說渡亡經找到了,他們臉上的震驚更明顯了。
“帶殿下去見座上。”弗居對放舟道,“向塔內喊話,座上應當聽得見。”
所有的問題似乎都在經書現身後迎刃而解了,能夠續命,就能長相廝守,還有什麼可迴避的!靈臺郎們給她引路,放舟走了幾步回頭看她,“殿下還能想起與國師的過往嗎?”
蓮燈遲遲的,“我與國師的過往?”
弗居笑了笑,“沒關係,想不起來反倒更好。”
看來她與那位國師交集不少,但她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實在很奇怪。他們領她到九重塔前,高高的夯土底座,巨大的漢白玉臺階,還有四周圍繞的翠竹。她靜靜看了半晌,提裙上去,見正門上貼了封條,回首問他們,“國師把自己關起來等死?”
眾人臉上一陣尷尬,說得太直白了,明明可以有更唯美的描述方法。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放舟揚手打算通傳,可是手還沒落下來,門卻豁然開了。簷角上的燈籠照亮門裡出來的人,白衣翩翩,恍若謫仙。
蓮燈看得發呆,世上還有這麼好看的人!這是誰?國師的高徒麼?
可是他神情淡漠,只是責問靈臺郎們,“這麼晚了,怎麼勞動公主大駕?”
都是偽裝,其實看到她,他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渡亡經》沒有被喚醒時,他窮其所學也探不到它的蹤跡。後來陰差陽錯沾了她的血,他便能夠感受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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