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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十分輕柔的力道,像月牙泉的水浪,一點一滴漫上來,直到沒頂。
蓮燈看著一張陌生的臉在他手下漸漸成型,這是個帶著胡人五官的面孔,成熟且妖豔。蓮燈定眼看著,心裡漸漸平靜下來。每張臉都有屬於它的人生,易容之後她不再是她,彷彿穿上了堅硬的盔甲,暫時擺脫束縛,可以全心全意經營另一個生命。
兩張沒有血肉供養但同樣無暇的臉,放在一起和諧又恐怖。蓮燈從鏡子裡看他,他似乎也在欣賞,對自己的傑作滿意異常。為了逼真儘量隱藏破綻,所以介面做得較隱蔽,一直延伸到有衣服遮蓋的地方。他似乎有點忘我了,很自然地捋了一下,正捋在她微隆的胸線上。
蓮燈僵了下,他似乎也意識到了,在銅鏡裡和她面面相覷。
“國師……”她囁嚅,“我覺得我們已經扯平了。”
扯平了之類的話是最不能輕易承認的,一旦承認就表示之前所有的協議自動失效,從今往後百里蓮燈又是自由之身了。國師還沒有享受夠不平等衍生出來的快樂,說結束就結束,哪有那麼容易!
他試圖開解她,“易容時身體有些接觸很尋常,值得這樣大驚小怪麼?做人不能只盯著足前這一小片,眼光要儘量放長遠。就如王朗長年在洞窟裡作畫一樣,為了完成心願,浪費青春也毫不在乎……有種精神叫獻身,你既然拜在他門下,應該對這兩個字很有感觸才對。”
他真是巧舌如簧,薅了她一把,還堅定地說服她這完全是為了實現理想必經的過程。易容確實是她求他的,可也不能這樣隨便就被他摸了吧!蓮燈倒不會因此憤怒,她只是覺得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和他重新商討一番。
“中原的女郎應該很重視這個方面,我雖然不是長在關內,但知道摸一下和看一眼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她仔細盯著鏡子裡的人,慢慢浮起一個微笑,“我看這樣吧,兩件事相互抵消,國師覺得怎麼樣?”
國師認真地斟酌了一下,“如果本座認為相抵得過,不用你說,我自己也會考慮。可如今你的注下得太小了,怎麼同本座遭受的屈辱相比?”
他的言下之意是嫌她本錢不夠,嘲笑她不自量力麼?面具下的臉頓時紅起來,奇怪明明是他不講道理,為什麼蓮燈自己也有種提出非分要求後的難堪?她看看自己胸前,確實不夠大,說抵消簡直有點好笑。可她畢竟是個姑娘,不能白白這樣被他輕薄了吧!
“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她的聲音變得很沒有底氣,鏡中的兩個人一直保持著曖昧的姿勢,連討價還價都開不了口似的。蓮燈略微讓了讓,“國師賜我一半的解藥吧,另一半我積攢起來慢慢還。”
他垂下眼,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語調遺憾,“不是毒,哪裡來的解藥呢!吞下去就是一輩子,想挽回也來不及了。”
蓮燈絕望了,所以再多的努力都是白費,摸也是白摸,他不肯讓步,她總不能摸回來吧!她垮下了腰,傷心至極,國師扶著她的肩往上提了提,手指繼續在那張面具的邊角遊走,用半帶誘惑的語調安慰她,“本座剛才什麼都沒感覺到,摸了和沒摸一個樣。所以你不用害羞,本座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不是也說了嗎,和長輩沒什麼好避忌的,這件事過去就忘了吧!不過本座可以作出一點讓步,比方說下次你遇上過不去的坎,本座可以略施援手,你看怎麼樣?”
怎麼辦呢,聊甚於無。蓮燈落寞地說:“另一個要求國師也一併答應吧,辦完事後我想回敦煌。”
他冷了臉,“你什麼都好,就是有個得寸進尺的壞毛病。”
她想不明白,轉過身同他面對面跽坐著,非常真摯地說:“我背叛國師就要腸穿肚爛,我不敢。我會把國師供在心裡的,每天起來默唸國師一百遍,把國師的神像畫在壁畫上。國師徒眾遍天下,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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