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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笑眯眯地仔細回憶了一大圈，桑暖開始說道：“我當初升高中的時候啊，考試考得真的很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啊，那年，還是你給我補的課呢！莫思源你真的很神！那年你給我劃的重點，真的大部分都考到了，所以考試的時候……”
……
寧靜的夜裡。
月光清明，空氣靜謐，她的聲音靜靜地一直在屋內迴盪著，明動而清靈。
莫思源一直安靜地聽著，漸漸閉上眼。
腦海中逐漸勾勒出她所說的每一個畫面，每一個場景，他的心中既安寧，又有些沉雜。
那是他所缺失了的，他沒有經歷過的她成長的時光。
他慢慢地幻想，想著自己也在那些個畫面裡，在她的身旁。
……
在她在大雨裡摔倒的時候，他應該追過去，把她扶起；
在她考試又沒考好的時候，他應該像往常一樣，幫著她跟桑爸桑媽敷衍過去；
在她又被人說色弱的時候，他應該挺身而出，替她教訓那些人；
在她拿到報考瀝大落榜的時候，他應該在一旁一邊數落她，一邊告訴她沒關係。
他應該一直在……
……
不知說了多久，桑暖的話語已經漸漸停了，她抬起頭瞅了瞅他。
看他一直緊闔著眼睛，她不禁問道：“莫思源，你睡著了嗎？”
“沒。”莫思源睜開眼，看著她，輕輕一笑。
她舒懶地打了個哈欠，頭在他肩窩的位置輕輕蹭了蹭，糯聲說：“可我有點困了耶……莫思源，我回去了，你也早點睡。”
還沒等她從他懷裡起身，他已經拉住了她，輕輕繞過臂彎將她的頭擱在枕頭上，低聲道：“就在這兒睡吧。”
桑暖愣了一愣。
迷離睜著眼看了看他，她忽然痴痴一笑，說：“嘿嘿，莫思源，這還是你第一次允許我上你的床誒！”
她一直記得，以前她一直覺得，他的東西一向都是最好的，那麼就連床都一定是比她的軟、比她的香的。所以總是想方設法要跟他換房睡覺。
然而他一向愛乾淨，又總嫌棄她的房間太髒亂差，導致他從來不許她接近他的床一步，更不要說直接睡在他的床上。
莫思源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替她揶好了被子，輕聲說：“睡吧。”
桑暖閉上眼睛。
頓了幾秒，她又忽然想起什麼般睜開眼，對莫思源道：“莫思源，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莫思源微怔。
很快想起她所指的時什麼，他不禁輕聲笑了，俯身在她的唇邊落了一個吻。
這一個吻似乎是一個開關，剛剛輕觸的一秒，便好像砰然觸動了什麼般，讓他不自覺地想要索取的更多，也更深。他身子一翻再次半壓上來，唇瓣輕微而又頗有些急切地在她的唇上摩挲遊離，逐漸的，連呼吸開始也發起燙來。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他的眸光像糅了火星一般的灼亮。
桑暖只覺得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整個人都有些暈沉。看著他晶亮的眼，她不禁有些發愣，訥訥問：“莫思源，你想幹嘛啊……”
支在她枕頭兩旁的手不自覺地揪緊，莫思源的聲線裡有點細微發顫。
“我想欺負你。”
只這一句。
桑暖昏沉的神思立即醒了，心臟止不住地狂跳起來。
夜色裡，靜靜地跟她對視了良久良久。
桑暖的眼神有些瑟縮，輕輕低下眼。
“那如果……”
“我……讓你欺負呢？”
作者有話要說： 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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