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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靜雅便鬧起來,大聲說:“我是周桂芳的兒子,我要查我媽媽案子的檔案。”
吵吵鬧鬧之際,一個領匯出來,答應幫他查,並拿出當年的案卷。周靜雅看到了,那案卷上寫的明明白白,被告方孫遠東交通肇事殺人,判賠償死者原告劉桂芳五萬元,即日生效。周靜雅看時間是2001年6月18日,上面蓋了鮮紅的印章。
是真的。
媽媽真的有五萬塊錢。
周靜雅一瞬間,心中酸澀,眼淚盈滿了眼眶。他一直以為媽媽走了,什麼都沒有留給他,其實有,媽媽用性命留給了他五萬塊錢。可是他太傻,他都不知道。
知道媽媽在地下,知道自己賠償性命的五萬塊錢一分也沒有給自己最愛的寶貝兒子,而是被一些貪婪惡毒的人搶走了,而自己的兒子卻落得無依無靠,她該是有多失望,多傷心。
他強忍著淚水,吸了吸鼻子,問辦事的人:“能不給給我一張紙,再借我支筆。”
對方給了他紙和筆。周靜雅把肇事司機孫遠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抄了下來。
出了法院,已經是下午。
周靜雅思索著,雖然法院判賠了五萬,可是之前大嬸說這錢被他舅舅給拿去了。周靜雅不確定他舅舅有沒有拿到全部五萬塊錢,不過他認為有必要先去找一下他這個舅舅。他下定決心,也沒有再回醫院,直接去汽車站,買了張汽車票。
舅舅老家他是記得的,因為他媽媽老家也是那,在西廟鄉紅嶺村三組。這一路很遠,汽車要走兩三個小時。現在是四點,到了那邊,可能要七點了。從鎮上去村裡還要走很長一陣山路。
然而他等不得。
汽車走的慢,路上顛簸,到了西廟鄉鎮,已經是七點了,天已經要黑漆漆的。周靜雅不敢稍作停留,立刻順著記憶中的山路,又往紅嶺村位置去。
幸好公路還好走,就是坡度大,走起來累人,走一會就喘不上氣。農村路上夜裡又沒人,又沒路燈,山上狼啊野獸亂叫,聽得人心裡直髮怵。他腳步飛快,兩個小時的路,不到四十分鐘就走到了。
到了舅舅家門前,卻見那屋子門關著,黑乎乎的一點燈光也沒有。
周靜雅心瞬間涼了。
難道舅舅家裡人都不在?
他們出去打工了嗎?怎麼會全家都不在?
莫非還在地裡幹活沒回來……也不可能,這都□□點了,再幹活也不會這麼晚啊。而且現在也不是農忙。
周靜雅心中擔憂。他按按打量房子四周,見院子裡很乾淨,並沒有什麼雜草。雞圈裡還有雞在咕咕咕,門前還有一隻貓在睡覺。他猜測舅舅家應該有人,只是暫時沒在,心裡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過他又擔心,難道舅舅知道他來要錢,所以故意躲著他?
不可能,舅舅哪可能知道他今天要來。
周靜雅在舅舅家門口徘徊了好一陣,一個老頭,打著手電筒過來:“這是誰呀?”
村裡人見到陌生人,當然要問。周靜雅抬手擋了擋晃眼的電筒光。
那老頭似乎認出他來:“你不會是周桂芳的兒子吧?”
村裡人真是神奇,一個從沒見過面的人,也能認出,也能叫出對方父母的名字。周靜雅說:“我找我舅舅。”
老頭兒說:“你舅舅家最近有事出去了,估計要等兩天才回來。別在這站著了,走,去我家坐坐吧。”
老人家不苟言笑,不過人看著不壞,身子骨也硬朗。周靜雅沒處去,便跟在他身後,好奇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周桂芳的兒子啊?你見過我嗎?”
老頭說:“嘿,這村裡,誰生的孩子我不認識。就算沒見過,那臉面看著像誰,一眼我也都能認出來。你長得跟你媽一模一樣,有誰能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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