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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恭恭敬敬行禮，果然老夫人張口便問道，&ldo;這個碟子裡的點心只有這五塊麼？&rdo;

翠紅抬頭迅速的抬頭朝上看一眼隨即便將頭低下，顫聲回道，&ldo;是的，老夫人，我接過來的時候便是這些，一塊都沒少。&rdo;

老夫人聲音輕緩，語調平和，&ldo;這麼說你端來的時候便是這麼多了？&rdo;

翠紅低著腦袋點了點，&ldo;是的，老夫人。&rdo;

&ldo;那好，是誰將盤子交給你的。&rdo;老夫人聲音依舊平緩，但語氣裡卻多了份嚴厲。

翠紅禁不住心底一顫，&ldo;是廚房的範媽媽。&rdo;

&ldo;去把她叫來。&rdo;

有小丫鬟應了一聲掀簾而去。

老夫人不再說話，翠紅耷著腦袋站在屋中央，更是大氣不敢出，一時間上房內出奇的安靜。

屋內愈是安靜，翠紅心裡愈是慌亂，她原因為這點心是端給朱媽自己用的，平日裡老夫人的東西都是朱媽親自端過去的，她是想也沒想到這些竟是端給老夫人的，這會兒她是悔青了腸子，恨不得再端著盤子迴轉到方才，便是孫婆子再厚著臉皮強行嘗食，她也不會縱容了去。

不一會兒功夫，一個身穿灰色長衫，腰間繫著個墨色圍裙的老婆子走進房裡來，走到老夫人跟前恭恭敬敬行禮，然後又恭敬的站在一旁等著老夫人發話。

老夫人看她一眼，輕聲道，&ldo;範媽，這盤子裡的點心數目你可都知道？&rdo;

範婆子低著頭回道，&ldo;回老夫人，朱媽都仔細交代過了，綠豆蓮花糕五塊，糯米花生糕六塊，蜂蜜小米糕七塊，蛋黃豆沙糕八塊，紅豆桂圓糕九塊。五六七八九，都是按照朱媽交代的順序排好的。&rdo;

翠紅一張臉頓時變得蒼白無血色，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她原以為點心是胡亂放的，卻不知竟是排好的順序，怪不得老夫人一眼便瞧出少了一塊，她知道再欺瞞是瞞不下去了，到最後可能還會招來更大的責罰，倒不如直接認了罪，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道，&ldo;老夫人，奴婢錯了，求您饒了奴婢這一回，那綠豆蓮花糕也不是讓我吃了，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奴婢……奴婢拗不過她。&rdo;

老夫人面上這才露出一絲怒意，聲色俱厲的喝道，&ldo;既然不是你吃的，到底是誰偷吃了去？&rdo;

跪在地上的翠紅嚇得渾身發顫，低低哭泣著，&ldo;老夫人，是那孫婆子拿去的。&rdo;

&ldo;嗯？&rdo;老夫人眼底的怒意更深，&ldo;孫婆子？哼，她要吃你就給她麼？&rdo;

翠紅忙著搖頭，&ldo;奴婢不敢給她，但她說這許多點心少一塊兩塊的也不要緊，還說，還說……&rdo;接著便有些不敢再說下去了。

老夫人陡然提高了音量，&ldo;還說什麼？&rdo;

翠紅抖了抖才壯著膽子道，&ldo;還說她是姨奶奶屋裡的常客，嘗一嘗府裡的東西是不要緊的。&rdo;

&ldo;來人，把她跟孫婆子一起交給朱管家處理。&rdo;老夫人聲音又恢復了平緩，但語氣裡卻有一股不容人抵抗的命令。

翠紅一時嚇呆了，後院丫頭婆子的事只有在被趕出府的時候才會交給朱管家，怎麼這一點小錯就要把她趕出去了，她跪在地上哭著叩頭，&ldo;老夫人，求求您饒了我，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rdo;

老夫人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淡淡的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點心，對站在下頭的範婆子道，&ldo;範媽，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