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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會當令冬。”
遠處傳來的廝殺聲將夜的霧震散,成千上百的將士衝了進來,而在最前面的是個騎馬的大將軍,他穿著重甲,威風凜凜,額上綁了繡了榮字的大紅護額,手上拿著把半人來高的長刀,刀上血跡斑斑,無不彰顯著他的強硬,正是榮明海!
“他來了。”
唐令放開沈晚冬的手,輕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柔聲道:“你該站起來等他。”
“好。”
沈晚冬踉蹌著起身,黯然不已,他果然什麼都為她考慮到了。
轉身看去,明海駕著馬已經到了臺階下,他跳下馬,將披風解下扔到一邊,手執著長刀,一步步走上來。他下巴上的胡茬長了很多,鼻樑和眼皮上沾了很多血。
正在此時,十來個蒙面黑衣武士從四面八方將明海團團包圍住,明海薄唇輕抿住,彎腰,從腳邊的一具屍體身上抽出刀,悶哼了聲,拿著兩把刀劈砍向那些黑衣武士。
他是百戰將軍,會的是殺人的刀法,總是知道如何一刀斃命。
不多時,臺階上又多了幾具屍體……
餘下的黑衣人見大勢已去,連連後退,跪下給唐令磕了個頭,持刀自刎。
“老唐,好久不見了。”
榮明海眉頭深鎖,目中沒有任何春風得意,甚至有些許惋惜。他將兩把刀擲到地上,赤手空拳地走上臺階。
他只是看著唐令,看著已經被燒成斷壁殘垣的正殿,良久,忽然搖頭一嘆,想要說點什麼,卻沒法說出口。
天忽然飄起了濛濛細雨,打在正燃著的木炭上,發出呲呲聲。
榮明海深吸了口氣,驀然瞧見唐令身邊站著的小太監,起初沒在意,可很快就被這小太監吸引住,他身子稍稍前傾,疑惑道:“冬子,是不是你。”
沈晚冬輕笑了聲,點頭,他一眼就能認出她。
“你,沒事吧。”
榮明海疾走幾步上去,大手按住女人的肩,上下仔細打量她,想輕摸一摸她的肚子,忽然看見自己手上全是血,嘆了口氣,終究沒去摸,小聲問:
“孩子還好麼?你怎麼會易容?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嚇到?”
沈晚冬苦笑了聲,仰頭看著榮明海,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淚如雨下:“我看到了小叔的一生,明海,你的一生又會如何?”
*
十日後
天陰沉沉的,已經淅淅瀝瀝地下了十來日的雨了。是要將大梁所有的血沖洗乾淨?是要迎接一個嶄新的朝廷?還是要為誰哭泣?
昔日喧鬧擁擠的瓦市空無一人,城裡到處都是披堅執銳計程車兵,那原本泡在香味裡的大梁這會兒只有潮溼的腥腐氣,些許花瓣飄在水窪裡,還未等惜花人拾起,就被抓亂黨的酷吏踩踏成泥。
是啊,變天了。
叱吒風雲二十餘年的唐令一朝成為階下囚;朝中宗親重臣幾乎被屠殆盡;皇宮被燒燬了一大半……
沒有死,哪有生?
沒有權利的喪失跌落,哪裡有病樹前頭萬木春?
大梁獄裡空蕩蕩的,皇上下旨,將獄裡所有刑徒全都遷出去,只關押唐令一人。
皇上還下旨,在未查清唐賊全部罪孽前,不準任何人輕易動他。
大約是下了很久的雨,牢裡有些潮溼。
沈晚冬今兒穿了身月白色的裙衫,還像做姑娘時那般將頭髮披散下,用金髮帶編成辮子,披在身前;耳上戴了對明月璫;輕掃娥眉,唇上抹了摻了冰片的淺粉口脂,如此妝扮,彷彿二八少女,又彷彿沒有嫁人的小婉。
她緊緊跟在榮明海身側,扭頭瞧了眼她的男人。
明海今兒穿著燕居青色長袍,腳蹬雙黑色布鞋,臉颳得乾乾淨淨,就連手指甲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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