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謙溢冷笑了聲,扔開沈晚冬,他坐起身來,甩了甩被抓破皮的左手,低頭,冷眼看著身邊蜷縮著身子、捂著脖子咳嗽乾嘔的女人,他面無表情地從被子裡摸出自己的褲子,穿上,淡漠道:“你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碰你了。”
“當,當真?”沈晚冬轉身,看著床邊坐著的男人,嘶啞道:“公子此話當真?”
章謙溢點點頭,看上去冷靜非常,全然沒了方才那種瘋狂的衝動。他直勾勾地看著沈晚冬,挑眉一笑,道:“章某生平只睡兩種女人,一種是人盡可夫的婊.子,睡了不必負責,也不用擔心她會賴上你,穿上褲子就能走人;第二種就是喜歡的人,一旦睡了,我以後就只對她一個人好,不會再碰其他女人。恰巧,這兩種女人,你都不是。”
說罷這話,章謙溢將沈晚冬輕輕按回到枕頭上,幫她掖好被子,他俯下身,用袖子為女人擦去額上的冷汗和臉上的殘淚,笑的溫柔,眼中沒有半點慾望,真的如同一位溫和的兄長般。
他起身,將梳妝檯上的燭臺端走,並未回頭,只是柔聲說了句:“小妹,才剛是我冒犯了,快睡吧。”
*
正月初九 福滿樓
無論在何時,福滿樓永遠那麼熱鬧。
天南海北的學子士人把酒言歡;漠北戍邊的茶商匆匆歇腳;富家大少提著一手提著畫眉鳥,另一手握著個紫砂壺飲茶;小販捧著木盤,到處兜售他的肉脯乾果;妓.女端著酒壺,媚笑著給貴客們添酒;杏眼朱唇的少女頭上扎著青花手巾,敲著花鼓,講唱才子佳人的故事。
來酒樓的客人們通常喜歡點幾個精緻小菜,要一壺熱酒,再叫上兩個樣貌還不錯的妓.女,喝酒談天,吹牛扯皮,來消磨這盛世的消閒時光。
沈晚冬坐在二樓的包間裡,手裡端著杯熱茶,透過紗窗瞧底下的光景。她斜眼瞅了下跟前坐著的章謙溢,他正和酒樓的後廚大師傅商議這個月要新出的菜式,待會兒他還要去典當鋪與葛掌櫃核對上一年的賬本,忙得很。
沈晚冬抿了口茶,很苦,後味卻甘甜。
去年的今天,她正在寒水縣的吳家,天真的就像一汪白水,心裡除了掛念吳遠山的溫柔款款,其餘的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也不懂。才一年的功夫,她竟日漸成了福滿樓的神秘頭牌,這種薄如紙的命,又該怎麼去感慨。
年前的那夜,章謙溢想強要她,卻被她刺痛了驕傲,承諾不再碰她。果真,這男人再沒有毛手毛腳地戲弄她。每天晚上回來後,先與她一起用夜宵,隨後就去浴室那邊歇息。
有這麼個危險的人在附近,她如何能睡得著?
每當到了晚上,她就開始胡思亂想,睜眼的時候想家人和兒子,一閉起眼,就能想起吊死的鳳鳳和割腕的含姝。她睡不著,就瞪著眼瞧黑黢黢的床頂,發呆。
而章謙溢呢?
他好像也睡不著,常常在半夜的時候,披著件棉襖起來,輕手輕腳地來她這邊,點亮一盞油燈,坐在書桌前看賬冊,一看就是一兩個時辰。
許是有了些亮光,她那顆驚懼畏黑的心,彷彿能稍微平靜些。好幾次,在半睡半醒的時候,她看見章謙溢吹了蠟燭,過來給她掖了下被子,然後回去睡覺。如他承諾的那樣,不碰她分毫。
過年那天夜裡,她和章謙溢倆人吃了年夜飯後,搬了椅子坐到院子裡的那片小梅林裡,看花,守夜,喝酒。
他說:小妹,這些年我都是和夥計們一起吃年夜飯,散了就回來睡覺。叔父太忙了,五湖四海地奔走,算算吧,我大概有十來年未和家人一起過年了。今年你在,倒還有點年味,飯似乎也香了不少。
她笑了笑,給自己斟了杯酒,從梅樹上摘了朵花,放入酒中,一飲而盡,並不說話。
誰知他也學著,給自己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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