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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眯住,藉著屋簷下的那盞小白燈籠的微光,有意無意地瞅了好幾眼沈晚冬的肚子,眉頭皺住,好似在盤算些什麼。
沈晚冬自然將春杏這些細微表情全都看在眼裡,心裡暗罵:這蹄子真是越發不簡單了。
春杏是吳家田地租客的女兒,家裡孩子太多養不起,正好那年老爺要給她尋摸個貼身伺候的丫頭,於是就買了下來。春杏剛從鄉下出來,加之年紀又小,十分的懼怕老爺,所以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飲食脂粉,這丫頭都會事無鉅細地給老爺說。
後來,這丫頭逐漸長大,便有些嫌棄老爺的吝嗇,每回報告都得不到賞錢。當摸索到二爺有些過於‘敬愛’她後,就很少往老爺那兒去了,因此著實得在二爺這裡得了許多好處。再後來李明珠出現了,這丫頭覺著得好好巴結這位未來的當家奶奶,便將二爺欽慕她的事給偷偷捅了出去,故又得了一大筆銀錢。
有些狼,永遠都喂不熟;有些狗,怎麼都貪不夠。
一陣寒風吹過,沈晚冬狠咳嗽了幾聲。正在此時,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從外頭進來個身量高大的男人,他反手將門關好插住,疾步朝沈晚冬走來。
是二爺,吳遠山。
“外頭冷,快回去。”吳遠山警惕地朝四周看了好幾眼,隨後笑著揚了揚手中那個鼓囔囔的布包,做賊似得低聲道:“這是燕窩糕,最能補身子的了,曉得你晚上肯定會餓,我就多買了幾塊。”
沈晚冬側著身子,將吳遠山迎進屋裡。她從桌上那起雞毛撣子,走上前將他披風上的雪花掃乾淨後,這才幫他寬衣。
“春杏,去煮碗薑湯來。”
待春杏出去後,沈晚冬開始慢悠悠地疊著披風,忽然被人從後頭環抱住,那人身上散發著冬裡的雪氣,涼颼颼的,卻又挺好聞。他比她高出一頭不止,微微屈膝,從側面輕吻著她的脖子,大手地在她身上游走,最後停在了她肚子上,摩挲著,溫柔道:
“我的兩個寶疙瘩,今兒都好麼?”
沈晚冬閉眼輕笑,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酒香,身子酥了半邊,彷彿都有些醉了。想想前些日子,二爺不僅在外頭被人取笑了個遍,而且在內裡還得受老頭子和李明珠兩邊的夾板氣。
他有些後悔了,滿肚子的鬱悶沒地方去說,晚上藉著酒勁兒翻牆進來,瞧見她屋裡燈滅著,不忍打擾她的清夢,於是就坐在門口吹了一夜涼風。
次日早上她醒來,一開門就瞧見在地上熟睡的他,幾縷髮絲凌亂在高鼻樑上,眼底烏青,滿身的頹廢酒氣,藍色直裰皺得難看,活該!她心裡還恨著,可瞧見他這副樣子,忽然想起三年前剛到吳家的那夜,他也是這樣在門外守著她,心就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當時他醒了,瞧見她在看他,頭頹喪的低下,撐著牆往起站,嘆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我這就走。”
“你站住。”鬼使神差,她喊住他,瞧著他落寞蕭索的背影,她往前走了兩步,檀口微張,把心底的話全嚥下,只是說:“鳳鳳生前讓我離了這裡,我,我要走,”
“走?”他猛地轉身,疾走過來,緊張地看她,呼吸有些粗重:“走去哪兒,你是吳家的人,哪兒都不許去。”
“哼。”她瞪了他一眼,冷笑:“三年前我是怎麼進你家門的,你心裡清楚得很,分明就是你爹隱瞞了你大哥重病不治,騙了我堂哥收下重金聘禮。不僅如此,我哥為了我的事,不知道給你爹磕了多少頭,可你爹呢?總是暗中叫凶神惡煞的軍牢去我家,訛詐、威逼、搶砸,哥哥是老實人,怎受得住這夥強盜的欺負。鳳鳳說的沒錯,吳家就是虎狼窩,與其日後被你爹和李明珠逼死,倒不如趁早跑了,還留得一條命呢。”
“你!”他一時被嗆得語結,又不知說什麼,在原地與她大眼瞪小眼站了半響,一甩袖子氣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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