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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才攪動著勺子,一邊吹著藥,一邊問正在研討藥方的許院使和老苗湯:
“兩位,冬子和倆孩子當真沒事?”
“哎呀。”沈晚冬輕打了男人的後腰,她這會兒還是虛弱得很,嗔道:“一會兒的功夫,都問了十遍,我們三個好著呢。”
“你又不懂,別說話。”榮明海用大拇指輕揩著女人額邊的碎髮,略有些焦急地望著許院使二人。
“侯爺莫急。”
許院使捻著花白的鬍鬚,笑的溫和,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夫人和腹中胎兒都平安無事。只不過才剛受了驚嚇,動了胎氣,這三日千萬不能挪動了,等胎象平穩了,再搬回去。”
“哦,這樣啊。”
榮明海松了口氣,舀了一勺藥,喝了口,品著不太燙了,又舀了勺,這才送到沈晚冬口邊,故意板著臉,斜眼瞅了下仍在床邊坐著的唐令,小聲“訓斥”沈晚冬:
“我說你的膽子怎麼越變越小了,這麼個事就被嚇著了?我和老樑上戰場的時候,曾經在一堆碎肉裡扒拉兄弟的殘肢,啥事沒有,怕啥。”
“你走。”
沈晚冬撇過頭,沒留神,藥汁子流了一臉,她這會兒委屈得跟孩子似得,抽泣著,跟榮明海撒氣。
“行了行了。”
老梁從銅盆裡擰了個熱手巾,砸到榮明海胸膛,亦瞅了眼面色陰沉的唐令,不屑地笑了笑,推了把榮明海的肩膀,笑罵道:“誰都跟你似得,混不吝的活土匪,姑娘哪裡見過這種當街割頭的事,你以後少兇她。”
榮明海嘿嘿笑了笑,將藥碗遞給老梁,俯下身子,用熱手巾輕擦著女人的臉,柔聲哄著:“別惱了,你瞧,我現在都不敢說你,才說你半句,立馬就有大把的人戳我脊樑骨。”
瞧見冬子噗哧一笑,榮明海偷偷親了親她的肩頭,接過老梁遞來的新藥,吹著,給她接著喂藥,似無奈又似得意:
“本侯如今越發沒地位了,才剛在家時,聽說你出事了,文珊急的直說我:你就放心她一個人出去?這下出事了,高興了?”
“大姐嚇壞了吧。”沈晚冬小聲問。
“臉都嚇白了。”榮明海回頭瞧了眼許院使,笑道:“今兒倒是巧,正逢著許大人過來給文珊請脈扎針,你呀,運氣真是好。”
榮明海寵溺一笑,看著床上面色仍發白的女人,心疼道:“想吃什麼?”
“嘴裡發苦。”
沈晚冬撇開嘴,不想喝藥,誰知被這男人又哄又強迫地喝了好幾勺。她皺著眉,虛弱道:“甜的太膩,我泛噁心,現在就想喝點酸酸辣辣的。”
“酸辣酸辣……”
榮明海小聲嘀咕著,忽然一拍大腿,手裡的藥汁子登時躍出些許,他興奮道:“人都說酸兒辣女,你怕是懷了龍鳳胎吧!”
“行了,小聲些,多丟人啊。”
沈晚冬嘟囔著嗔怪,可兩靨卻生起淺淺梨渦。其實這屋裡都是自家人,沒什麼好丟人,除了床邊坐著的那個人。
正在此時,沈晚冬發現唐令默然起身,看著她,神色複雜。眼裡好似有憤怒、嗜殺,還有抹難以察覺的悲傷,他半張著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一字未說,疾步離去。
背影單薄蕭索,讓人唏噓。
她知道,從此以後與唐令已成陌路,大約再也不會相見了。
*
兩個月後 除夕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屋裡很暖,點了好幾只大紅蠟燭,銅盆中燃得燒得正紅的銀炭,往日鎖在庫中的琉璃屏風、四瓣牡丹金胎漆盤都拿了出來,銀器擦得發亮,紗窗上貼了好些紅剪紙,過年了,是該紅紅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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